怎麼辦?”
兩人年僅十二三歲,從來就沒遇到過這種場面,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眾人躊躇不安,在一陣低聲竊語後,所有村民都挑選了合適自己武器,唯有凌晨與小雅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鼠目男盯了兩人一眼,身子同時一抖,竟被嚇得連路都走不動了。
“開始吧!”
領頭大漢一聲令下,村民們緊握手中武器,骨節咯咯作響,卻一直沒有動手。大家鄉里鄉親,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起生活了數十年,感情極其深厚,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如何下得了手?
見村民們久久不動手,領頭的看了鼠目男一眼。
“是。”
鼠目男心領神會,把手一招,他與七八個強盜縱身衝入人群,如魚得水般四處流竄,手起刀落,屍體成片倒下。
慘叫聲、求饒聲、驚恐的尖叫聲……
“殺,我殺。”終於,有村民忍不住精神崩潰,怒吼一聲,朝身邊的村民揮舞手中長刀。
有第一個出現,第二個跟著出現,接著是第三個……
“殺,殺,殺。”
村民們彷彿是著魔一般,眼睛血紅,揮動手中的利器,當起了收割性命的死神。
凌晨與小雅緊緊抱成一團,但很快就被其他村民盯上。
一個身材矮胖的村民,手拿長滿尖刺的鐵錘,欣喜萬分的向凌晨這邊跑來,彷彿是看到了生命的曙光一樣,嘴裡興奮的喊著:“死吧,死吧,都死吧!”
嗤!
一把尖銳的長刀從後背穿體而過,露出後面那張喪心病狂,髮絲狂舞,略顯病態的蒼白臉龐,他雙手舉著長刀,哈哈狂笑著衝向凌晨這邊。
推開小雅,凌晨站起身來,撿起身邊掉落的長槍。
從小與父親相依為命,作為獵戶出身的凌晨,靠山吃山,身手不凡。
老虎、豹子、灰熊……
這種兇惡猛獸,凌晨與父親獵殺過不少,久而久之,他身手格外敏捷,一般成年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見對方衝了過來,凌晨目光一凝,洞察先機,對方破綻百出。可稚嫩的臉龐痛苦不堪,糾結萬分,終於在對方近身的剎那,本能的一槍刺出。
嗤!
長槍入體,刺破心臟。
哐當!
長刀落地,聲音清脆。
凌晨陷入無邊的黑暗世界,第一次殺人的怪異感覺,彷彿是讓他陷入了泥潭,無法自拔,越掙扎陷得越深。
殺人,殺野獸,這是天差地別的感受。
見對方倒下,凌晨並沒有因為贏了對方活下來而感到有一丁點的高興,反而思維呆滯,身體冰涼,四肢僵硬。
後方。
一雙空洞並且迷離的眼眸注視著凌晨,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稚嫩的臉色漸漸浮現出一種瘋狂,更多的卻是對生的渴望。
殺戮繼續著……
村民為了求得一線生機,終於不顧往日親情、友情而臨陣倒戈。
不過,還是有許多有識之士,他們快速組成一個集體,拿著強盜們賜予的武器奮不顧身的衝向強盜,拼死一戰。
一時間,喊殺聲,衝殺聲衝入雲霄,上演著一幕慘烈的畫卷屍體一個接著一個倒下,村民人數銳減,到最後,只剩下那些膽小的村民自相殘殺。
夕陽墜落,天色寂靜,殺氣縱橫。
血色的天地如同一幅畫卷,彷彿隨時會滴出血來。
凌晨緊閉雙眼,身處血泊,一身粗布長衫破碎不堪,一塊一塊的如同布條般掛在身上。
一柄柄帶血的武器插在泥土沙石中,迎風而立,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飄蕩數百村民,僅剩凌晨小雅兩人。
這其中有運氣成分,也有好心村民天性善良,不顧自身安危用生命來保護兩個小孩的緣故。
小雅躲在凌晨後面,她緊緊咬住嘴唇,右手握著一柄匕首,尖銳的刀鋒閃著森森寒光。
“小雅,別怕,有我呢!”稚嫩的少年面色堅毅,身上傷痕無數,血水浸染,流淌,雙腿微顫,似是體力不支。
後面的少女“嗯”了一聲,好聽的聲音傳入凌晨耳朵:“我不怕。”
“好。”少年深吸了口,朝前面那些強盜吼道:“只要有我在,絕對不允許你們傷害小雅,絕不。”
聲音堅決,果斷,天不怕地不怕。
哪怕是死亡。
大漢眉頭微微皺起。
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