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崖山本就依著縣城,雲崖縣因此得名,兩者相距不遠,王存業此時飛了過去,不過一刻時間,就來到了縣牆。
只見雨水中,密密麻麻的水軍向著城門而來,這些水族並無駕御雲氣之能,上了案照樣要步行,因此才趕得上來。
“站住,汝等不知這已是謀反嘛?”王存業落下,就踏步上前,喝著。
“謀反?河神大人被害,又誰給我們公道?”上千水軍中,一個揹著龜殼的人突喝著,咆哮起來,眼眸赤紅,滾滾淚珠流落而下。
“我屏山灣經營十多代,終於有了這片基業,二百年前河神大人受獲天封,我屏山灣水族終於有了庇護之地,不必受到欺凌!”龜相赤紅著眼睛,望向周圍的水族:“現在卻在這縣裡被害,我們必須要得個公道!”
“對,這仇怨必須用血來清洗。”一個有著黑鐵鱗甲的大將腳踩地面,震的地面都是一震:“必須把兇手交出來,把縣令交出來。”
“用血來清洗!”
“殺!哪怕是我們戰死,也要血洗這恥辱!!”
“我屏山灣決不受這凌辱!”
上千水軍齊聲呼喚,結成陣列,凝聚成一股妖氣,天空上風雨飄搖,只見噼啪一聲,電光照亮大地。
只見王存業冷冷一笑,說著:“屏山灣襲殺公差,襲擊縣令,違反天律,已被我格殺,汝等靜寂等待,不日就有新河神來統帥,要是執迷不悟,就是謀反,罪當盡誅!”
這話說的響亮,只聽“轟”一聲閃電,照亮了這些水族驚怒的面孔,誰也不想這道人這樣光明正大的宣佈殺了河神。
怒極時,一將突高喊:“就是他,殺!”
“殺!”頓時千兵響應衝了上去。
王存業手一揮,只見七杆令旗飛出,插在了縣城上,頓時化出道道水波一樣的清光,法力波動籠罩整個城門和周圍的城牆。
“殺!”王存業辦完這事,頓時一人就向著水軍衝鋒上去,自冥土對抗鬼軍後,面對這種規模的軍隊,並無怯色。
“懾!”交錯之間,王存業喝著,一個金色真文在天空上浮現,頓時絲絲金光垂下,將十丈內的水軍定住,一道劍光閃過,五個水軍頭顱就飛了出去,血噴灑出去。
“去死!”頓時附近水兵譁然,齊齊圍攻過來。
“殺!”王存業身上罡氣化成了火焰狀,吞吐三尺著,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巨力加持,只見劍氣再顯,又有五六個水軍跌了出去,而更多的水軍紅著眼,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
天空黑雲陣陣,黑隆隆一片,大雨瓢潑下著,雷聲隆隆不停,雨水帶著血水,匯聚成溪流。
上千水軍喊殺陣陣,一時之間,卻被一人一劍所阻。
客店。上房
兩位道人默坐在照仙鏡前,眼神皆是震驚。
眼見著一人一劍,所到之處,血肉橫飛,同虛道人說著:“道兄,現在這情況,我們如何處置?”
蒼誦道人沉思,良久說著:“暫且觀之!”
“要是不能抵抗,破了城怎麼辦?”
蒼誦道人聽了這話冷冷一笑:“水軍上岸攻城,就是大逆不道,就算王存業不能抵抗,也進不了城,就算你我不動手,道宮也會動手。”
“只是要是王存業攔截不住,破了城,這事性質就不一樣,必有天旨問罪,但要是攔截住,這一局此子又賭贏了。”
屋中一陣沉默,蒼誦道人看著鏡面,微微冷笑,贊著:“不管怎麼樣說,此子論殺人武功,真是稱得上爐火純青四個字!”
縣城
大雨淋漓而下,雷聲連連
王存業對著水軍進行衝鋒,手中長劍長江大河,一吞一吐間,必有水軍應劍而亡,中劍者無論任何部位,一絲陰毒劍氣必襲上去,將心臟或者大腦震碎。
這種劍氣早在水伯之會時就有,現在連連跨越幾個臺階,寒芒一閃,必有水軍慘嘶而死,更是可怖可畏。
這時長號傳來,水軍早就秩序化,這時龜相以號聲傳達命令,水軍受到指示,對著王存業發起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殺的好!”在水軍巨浪一樣進攻下,王存業沉於苦戰中,不但不驚,反而縱聲而嘯,馳騁之間,不時有著一個個真文在空中炸開。
威懾、麻痺、恐懼、雷電,層出不窮的道術展現,範圍內的水軍紛紛倒下,留下一大片屍體。
只是水軍都是生活在弱肉強食之中,天性兇悍,殺得性起,踏著同袍屍體繼續攻來,頓時戰情激烈,鮮血流淌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