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世人皆知。”
周岌笑道:“大帥如此年輕,就能指揮十多萬大軍,沙場決勝,日後前途不可限量。我等雖然也有微末之功,但絕對不敢跟大帥相提並論,匡扶社稷,拯救時艱,舍大帥其誰?”
“周帥莫要打趣本帥了。”李曄連連擺手,表示謙虛,而後正色道:“總而言之,此戰能勝,乃是上下齊心,士卒用命,所有人都有功勞。至於各自功勞大小,自有軍使裁定,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這是本帥治軍之本。諸位,大勝之後,不可懈怠,眼下最重要的,是撫民之事。”
話雖如此,當夜,大聲的官軍還是大開宴席,酒肉敞開供應,士卒們興致高昂,除了當值的部曲,幾乎全都醉倒,大戰之後的放鬆,是題中應有之意。
不過李曄卻沒有懈怠,當值的部曲就有數萬人,這是防備朱溫殺回馬槍,雖然和可能性不大,但謹慎是一種習慣,一次懈怠就可能次次懈怠。
除此之外,李曄嚴令三軍,不得擾民,更不可劫掠。這個軍令對平盧軍而言,並沒有什麼影響,十萬大軍有臣武將,親自來到灞橋迎接。
遠遠看到黃巢的儀仗,朱溫先是怔了怔,隨後快馬加鞭駛近,隔著百餘步遠就滾落馬鞍,帶著身後眾將步行上前。
身著皇袍的黃巢精神十足,看起來意氣風發,見到朱溫行禮,他哈哈大笑過來攙扶,看他的模樣,好似是迎接凱旋的大將,而且大齊戰局必定十分樂觀,否則不至於如此開懷。
“將軍為國征戰在外,勞苦功高,朕時常惦記,如今看到將軍平安歸來,朕心甚慰!”黃巢親切的拍著朱溫的肩膀,笑聲愈發響亮。
不僅是他態度親和,跟在他身後的宰相們,對朱溫也是同樣姿態,就好像朱溫完全沒有戰敗一樣。
朱溫心念急轉,暗暗猜想黃巢的用意,面上痛心疾首,再度下拜道:“臣征戰不利,有負陛下厚望,請陛下治臣之罪!”
黃巢二次虛扶朱溫,朗聲道:“將軍獨在關東,面對百十萬大軍,哪有徵戰不利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