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以逸待勞,隨時都能全軍衝鋒,將登岸軍隊趕回海中淹死。
當然,對嶺南水師而言,他們不必擔心被倭國軍隊驅趕落水,他們甚至都不憂慮會被倭國軍隊迎頭痛擊。
他們的依仗有兩個,一是修士力量的強大,尤其是真人境大修士眾多;第二個就是法器投石機、法器床弩這種利器,它們射程遠,威力大,完全可以保護先鋒將士登岸。
“陛下,嶺南水師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可以登岸!”楊行密精神煥發的來報。
李曄看著嶺南水師的調動,微微點頭,對楊行密的調兵遣將很滿意。
嶺南水師中的兩百多艘主力戰船,已經在海岸前列隊排開,法器床弩蓄勢待發;三艘巡洋艦更是當頭坐鎮,法器投石機也都準備就位,主持法陣的修士們目光銳利,隨時都能激發陣法。
兩百多名大修士騰空而起,在海灣上空如雁群遊弋,攻擊範圍覆蓋了整片海灣。
“登岸吧。”李曄平靜地說。
楊行密正要領命,忽然看到海灣後衝出來了一隊騎兵,半空中也有大修士成片飛來。楊行密面色一凜,以為這是倭國軍隊要阻截大軍登岸,就要下令軍中做出應對,看了兩眼之後,忽然覺得不對。
這隊騎兵人數太少,只有數百,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空中的大修士雖然不少,但也只有不到三十人,都不夠嶺南水師塞牙縫的。楊行密在仔細看了之後,就發現倭國騎兵打著使臣旗幟。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正常情況下這個規矩大家還是會遵守的,不會像演義裡那樣,動不動就把來使人頭割下來送回去,以此表達自己堅決作戰的意志——那毫無意義。
所以楊行密只是下令全軍戒備,準備作戰,並沒有出擊。
“楊將軍,我們又
見面了。”經過一些程式,菅原道真到了船上,對楊行密行禮。
楊行密奇怪的打量這個老頭子兩眼,不知道對方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難道還想勸我們退兵不成?陛下之前就跟他說了,割地議和不可、稱臣納貢不可,對方沒有選擇,除了作戰,就只剩下投降。
“使臣此來意欲何為?”楊行密按著刀柄,居高臨下的問道。
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沒有多少興趣。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一路殺到平安京去,將醍醐那小子綁到李曄面前,然後宣告大唐對這片土地的統治。
青衣衙門繪製的輿圖他看了,從黑崎海灣到平安京只有不到兩百里路程——狹長的島嶼就是這樣,本州島最寬的地方,兩端相距也不過五百里左右。
大軍只要登岸,就算路上遇到抵抗,楊行密也有把握,在十日之內兵臨平安京城下。
菅原道真面容慘淡,“在下這回來,是來請降的。”
聽到這話,楊行密愣了愣,“是你自己投降,還是倭國投降?”
“在下自然是代表國家而來。”
楊行密額頭上冒出一條黑線,有些無法接受。仗還只打了一場,這就要投降?就這麼不經打?
之前他還想檢驗一下,嶺南水師“陸戰軍”攻城拔寨的戰力,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在此戰之前,在李曄的授命下,楊行密在嶺南水中訓練了“陸戰軍”,其實也沒甚麼特殊的地方,就是陸上作戰而已,大家其實並不陌生。
片刻後,高居主位的李曄看著菅原道真,也有些意興闌珊,從本心上講,他很樂意血洗倭國,現在聽說對方要投降,不由得感到失望,甚至開始暗暗自省:之前耀武揚威的火候是不是太過了?
他耀武揚威的目的,只是想瓦解對方的鬥志,方便大軍征戰而已。
再者,嶺南水師的戰力,之前並沒有完全展現給菅原道真,大軍還有所保留。
並不是很開心的李曄,決定找茬開戰。
他冷冷地對菅原道真道:“倭國要投降,朕自然會應允,不過朕得看到倭國的真心實意才行。古往今來,打著投降的幌子,拖延時機做戰爭準備的事蹟多不勝數,你來告訴朕,朕如何相信你們?”
菅原道真聞言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李曄竟然懷疑他們投降的誠意。
因為投降這件事,他可是痛苦萬分,甚至已經決定事成之後,看到倭國百姓無恙,就自裁謝罪!自己忍受了莫大屈辱,註定了得不到國家認可,沒想到連敵人都不認同。
不過菅原道真到底是有備而來,他馬上呈上了國書。
國書上自然有醍醐的印鑑。
李曄卻看也不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