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大漢神『色』一變,搶上前撿起盒子,魂識往裡面一掃,臉『色』大變:“駐生丹,稼皇三千年一爐的駐生丹,她、她找我借陰陽石……原來……原來……”
杜鳳髓喊冤:“誤會,誤會,這是一位上界女子遺忘在此的東西,主人是誰杜某並不知道。”
“不知道?”
“真不知道!”
“本君拿了,有意見?”大漢把錦盒往懷裡一揣,怒咻咻盯著裡邊。
杜鳳髓揮手:“沒意見。不過,主人來找,杜某總要給個去處……”
“本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囚殺聖君澄求,快換令引,再敢叫本君聽到你與宓甯有染……”
澄求突然覺得沒滋沒味。
小白臉不想得罪他,他何嘗能把小白臉怎麼樣。
『操』蛋的人界本源,搞什麼下仙印!
“哼!”澄求悶頭追去人界。
另三個換個眼神,仍舊跟在其後,別說恨了,一點餘光也沒給旁邊的大頭牌。
杜鳳髓冷笑。他算是看透了,憑著這張捨不得毀容的臉,這輩子註定要跟小白臉、美人、無能、賤人、粉團、軟飯撕不開了。
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這就是上界諸仙給他的定位,無關真假,無關事實,下仙就該低微下賤,生而就是匍匐在地做卑微奴隸的命運。
這世道,凡與仙都一樣。
清高不能當飯吃。
想要吃得飽,只要三個字:厚臉皮。
想要吃得好,同樣要三個字:不要臉。
鄭叔打抖的聲音適時『插』進來:“大太子,殿下,您千萬別走極端,咱還是走清高尊貴風,堅持下去才能勝利~”
杜鳳髓陰森森笑了。
“再拿一個來。”
“是!”鄭叔嚇得蹦起老高,懷裡『摸』出另一物擺到岸頭。
這次擺上的是一個五角扁匣,黃濛濛的,單是這上寶匣就大有來頭。
仙門閃動,又來仙了。
不用杜鳳髓催,鄭叔嗖地貓去後殿。
聖主,聖主,大太子要黑化了——
*——*
這一撥下界的是一行兩個。
一個是笑得和氣的白衣人。
另一個金冠金袍閃的卻是張揚的燦燦銀光,整個人卻是俊美憂鬱,愁眉不展,看一眼足以勾動異『性』隱藏在體內最深處的母愛。
兩個全是十七階。
對於同階,杜鳳髓歷來謹慎,“二位上仙好。”
白衣人點頭:“杜大太子曠世奇材不同凡響。”
這個走誇講風?
“杜氏是下界仙官,杜某怎麼也擺脫不得下仙身份,上仙不用客套。”
“誰跟你客氣。”憂鬱男蹦出一句。
“七神子和本神子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從不虛言,更沒有奉迎誇讚的習慣。”白衣人仍舊不急不徐,杜鳳髓卻聽出一絲凜然不可冒犯的威勢。
“原來是二位神子,可要兌換人界令引?”
要換快換,不換滾蛋。
“他叫我們滾蛋。”七神子飛出一句。
杜鳳髓後背唰地冒出一陣冷汗。
白衣神子手抵鼻下,優雅地笑了:“呵呵……七神子於魂法一道修煉精湛,尤擅魂波辨意,所以杜大太子,有什麼話當面說,不必覺得不好意思。”耍花腔是沒好處的。
杜鳳髓伸手摘下懸在頭上的小印,“換引。”
“不換。”七神子拒絕。
白衣神子道:“聽說花仙榜頭名換了主人,我二人過來看看真人。”
“二位的話合起來聽,很有意思。”
白衣神子笑得真誠:“杜大太子說對了,本神子和七神子是一對。”
杜鳳髓『露』出了然之『色』:“現在算不算看過?”
七神子道:“不算。”
白衣神子道:“吃飯、喝酒、下棋、論道、住宿、遊玩。”
“一條龍。”杜鳳髓一哂。
七神子鄭重其事點頭,“對。”
杜鳳髓道:“在長雲天外走一走用不到人界令引,可是仙門職司不能擅離,杜某隻能安排手下真仙款待二位。”
“就在此地。”
“!”杜鳳髓看白衣神子。
什麼意思?
白衣神子道:“我二人陪你職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