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銀光噴撒,山崩海洩。
昏沉沉的星雲裡面陡然飛出一杆黑頭黑杆的短槍。
黑纓張開,槍身旋轉,槍尖靈活一挑,就把氣勢洶洶仙劍挑回吳姓天仙這邊。
“匆匆趕路,沒有他意,別過二位道友——”聲音出口,短槍應聲而回。
吳姓天仙張手召回仙劍,一臉驚詫,“好厲害的修為!!”
紫衣大漢抬鐧就上:“我來試……”
吳姓天仙攔住大漢:“不要莽撞,他隱匿實力,上趕著去追只會惹惱了他,屆時不死不休就麻煩了。”
紫衣大漢急道:“他身邊那個孩子,小小年紀就已經十一階,比前頭跑的那個只高不低,抓回去肯定可以將功折罪。”
吳姓天仙眉峰微皺:“孩子不錯,那人的本事更不錯。”
“怎地?”
“他的槍,應該是雙槍!”
紫衣大漢不作聲了。
對方修為高深,只差入聖。
一槍還能周旋,雙槍正好挑他們兩個,根本佔不到便宜。
“這個孩子,是我們的早晚是我們的,先找那個金諾,看羅盤指的方向,他朝那個天紀星域去了!”
……
杜鳳髓渾然不知和金諾擦肩而過。
修夜更不知道,他一直以為的鄒離親傳弟子另有其人,其人還來到天紀星域。
至於修夜扮演的李兄,為什麼從人仙一下子變成天仙,還能強勢退敵,然後又彈簧似的迅速縮回人仙的程度,兩個人一個不說一個不問,彷彿一直這樣一般。
只有修夜平靜的表相下心虛嘀咕:他們果然早就知道~
到仙墟,二人直奔星空馬幫。
“喲,這裡的馬幫可以滿天走的嗎?好稀奇呦——”
星空馬幫帳篷前面,一個身高骨大的傢伙,頭頂活靈活現的二龍戲珠寶冠,大身板搖動著粉袍花衫,捏成藍花狀的粗掌大指,點著排成兩排的靈馬嬌聲叫嚷,濃郁香氣撲撲『亂』竄,周遭人等盡皆退出一『射』之地。
十幾匹靈馬也想逃掉,無奈被這個表面低階實際高明太多的二貨壓在原地,打噴刨蹄驚恐發悚,真不知說什麼好了。
妖男旁邊一那個細眉細眼的白衣男子,抬腳踢了妖男一腳,“給我正經點。”
妖男轉身,照著男子一甩香帕:“姓秋的,別得寸進尺!”
一蓬香粉撲個滿頭滿臉。
“咳咳咳。”
白衣男子涕淚齊流。
妖男掐腰叫罵:“哼,姓秋的,我告訴你。秋氏還不是你的,現在就想踩到我們鳳氏頭上,早了點!!”
“死人()妖,找揍!”白衣男子爬起身,雨點般的拳頭落下。
妖男毫不躲閃被打倒在地,抱著頭尖叫:“呀,吃完不認賬,秋水寒不要臉——”
唰。
無數目光投向施()暴的白衣男子。
在仙墟地界耍全武行、還是元力全無、毫無技術含量的江湖把式就已經夠納罕的了,居然還是現場家()暴……
鄙視。
蔑視。
瞧不起。
做嘔。
髒……
憤怒。
海浪般的負面情緒撲向白衣男子,火燒火燎……
任是再好的心理素質,也扛不住了。
白衣男子騰地閃出老遠,“鳳成全,你個不要臉的賤()人!”
“賤()人你還跟著我,你更賤,是賤賤賤()人!”鳳成全一身是土坐起來就罵。
……
杜鳳髓停在遠處,望著狼狽的鳳二舅,一時五味雜陳。
這個舅舅,男不男女不女,早就是長雲天外一景。
杜鳳髓每次見鳳二舅,他都是來佔便宜的,以至於鳳五在他和鳳老仙兒的言傳身教下迅速出徒,合家大小纏著赤海仙宮不放手。
對鳳家,實在沒有好印象,但是親眼看著鳳二舅被人這般欺負,心頭卻無端堵得慌。
“我們走。”修夜拽著杜鳳髓悄然退去。
路上,修夜魂識傳音對杜鳳髓道:“那個白衣男子叫秋水寒,赤海聖地修仙大族秋氏最傑出的子孫,上屆天仙榜第十,也是赤海聖地唯一一個天仙前十的弟子。”
三拐兩拐兩人朝仙墟另一塊殘陸飛去。
“也是隱匿境界的天仙……”杜鳳髓有些不爽。
怪不得鳳二舅打不還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