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鳳髓也不遮掩:“這是仙寶,你雖然仙道和術道堪輿同修,但是修為不到六階、堪輿也只是快要達到小陰陽家的地步,碰此琴會傷本源”
“仙寶!”龐日冠目瞪口呆:“真的有仙?”
泱泱古國,仙蹤神話不絕於耳,卻早就成為傳說,沒人信了。
“有。”杜鳳髓點撥於他:“傳說再怎麼離奇,總有幾個是有來路的……”
說到這裡杜鳳髓氣不打一處來:“你不好好修煉,沒事搞七搞八當什麼世界紅人?六階很高麼,多活幾年,正事一件沒幹!”
龐日冠被斥得臉紅脖子粗,這麼熟悉的語氣,這麼讓人聽之腦袋炸裂的口吻:“你……你……”
杜鳳髓不欲多說,直接攆人:“事情交給你了,回去想清楚再來跟我說話。”
“成,三天後,龐某必到!”
龐日冠一腦袋懵圈,但人老成精,已經接到多方暗示,這時腦袋漿糊,正該好好想想。
還有宋園那老小子,敢對嘉昱下手,嘿,不給他個教訓,難消心頭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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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日冠走了,鄭叔打棋譜,看似若無其事,實則如履薄冰。
“鄭叔,看明白了?”
鄭叔腦門滴汗,掐在手指間的黑子離棋盤不過半寸,不停發抖,“大、大公子,屬下……”
大太子和龐日冠,看似打啞謎,其中的熟稔和默契決不是頭回見面才能有的……這樣問題就大了!
風綿追隨大太子,大太子能為他在魔尊聖尊嘴裡拔牙,搶到赤敝傳承……這還是隻有九歲、修為只有人仙。
咕嘟。
好處什麼的,鄭伯年不奢望,即使自己是天仙,他也知道,這個大太子的手段絕不是表面那麼無害……起碼一道剪作令就能把他剪零碎了。
“啪!”
棋子落到天元!
鄭叔起身來到琴房堂下,一躬到地:“屬下惟大公子馬首是瞻!”
管你是不是轉世重生,我都跟你幹了。
杜鳳髓緊繃的心絃悄然放下,“這樣就好。”
命牌是仙道主人掌管屬下的不二手段,膽敢造反,特殊法訣打進去,遙遠天邊也要絕命斷戶。
杜鳳髓赤果果重生二回,哪還有什麼命牌,但凡鄭叔是有點異心,無論運用兩種後手中的哪一種,都要引起不小動靜。
只要順服,他還是願意用老人的。
至於忠心,還要時間來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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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日冠出來璋園,一改倨傲不可一世之態臉『色』陰沉。
後邊幾個徒孫提著三個捆成粽子的傢伙。
“放開我們,宋大師不會放過你們的!!”這一個走硬氣路線。
“兄弟,只要放了我,南嶺崔家嫡子一定重謝,一百萬怎麼樣,不行咱們再商量。”這個一是金錢誘『惑』。
“你們這些挨千刀的,還我清白……”這、這個女的不成?
阿昆擰起第三個下巴,一看之下噗的樂了,“師父,夏州贗龍溝鷹家那個娘巴廟(娘娘腔)!”
阿昆來自西南山寨,說話不時冒出幾句方言讓人猜。
“應仲?”龐日冠來到跟前。
應仲抬起頭,菱唇揪成櫻桃,自以為兇狠的目光落在別人眼中卻是眼波如水,“你是……龐……師伯?”
這一聲龐師伯出來,其它兩個一僵。
龐日冠抬手在應仲腦袋拍一巴掌:“你爹把你這個應家第四代唯一一個還拿得出手的也教歪了,四十年,應家不想回宗了麼?”
“師伯……師伯,不是我爹,全是我自己的主意,您千萬別……四十年期限,我爹已經等了三十多年,一心一意就想回宗。”應仲痛哭流涕,“家裡面出了大事,流水一樣的花錢,實在沒錢了……”
龐日冠道:“是應家祖墳的事?”
應仲點頭搖頭,低頭不語。
“把應仲放車上,這兩個……在新雷院出璋園的大門口立樁,扎人靶子!”
“龐老饒命……”
“不要不要……唔唔。”
大白天,一群人在璋園外面挖土埋樁吊人,不到半個小時,兩個三米高的靶子戳在璋園南牆外。
璋園南牆緊挨著開發園區通往古城區的一條璋南路,不說人流如汁也算是車水馬龍,人少車多,私家車、觀光車、豪車,一輛輛過去,這麼出眼的兩個活人樁,手機自拍、錄製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