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定要命癆思……嗝嚨……魔部滅你全族——噗……”
門外的平七厭急忙捏住鼻子,小聲問鄭叔:“什麼玩意,還打出屁了,太臭了。”
鄭叔閉住氣,口型放圓:魔。
“噢,該打,我走了。”平七厭倏地走掉,實在受不住了。
“實在受不了了。”石門忽地大開,杜鳳髓躥出就閃。
鄭叔張嘴要就叫,呼地灌進滿口臭氣。
“嘔……”
沒法活了。
還是快些送去禁魔洞。
……
鑑於有鳥放不出來的尷尬,接下來杜鳳髓認認真真休養調息努力恢復經脈,再不敢等閒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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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後,春意回暖,除了挺拔雪峰上半截還是雪白,長白山已經冰雪消融,綠葉伸展,山菜『露』頭,漫山的野杜鵑開得熱鬧,成群結隊的蜜蜂粉蝶飛舞,放蜂人也開始入山採蜜。
大峽谷名聲響亮,卻在長白山深處,風景錦秀也深得嚇人,真正能夠來到這裡的探險者寥寥,縱深處幾無人跡。
深山老林,時間彷彿停止,但是總有意外擾人清靜。
這一天,洞府開在峽谷山壁上的門口邊,居然跑來一人,一個穿著昂貴的新郎服裝卻衣衫襤褸的人。
『插』在上衣口袋裡的馬蹄蓮胸花已經枯萎,真絲領帶被當做止血帶扎住胳膊上的傷口,真皮皮鞋張著嘴,襪子破洞,『露』出的腳趾全是血泡……昔日貴公子已然看不出模樣。
曹人平仰靠在石壁邊,短髮被汗水打成一縷縷沾滿塵土樹葉。
他『摸』索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礦泉水瓶,咕嘟咕嘟喝了兩口,想要再喝,咂咂嘴還是忍住,擰上蓋子,左手在左邊口袋拿出手帕包著一小包糖果,捏出一顆填進嘴裡,甘甜絲毫沖淡不了他嘴裡的苦味……
“姑姑……他們說我被山裡的妖精『迷』了心竅,『逼』我結婚……你才不是妖怪,你是仙女,世上只有你才配稱真正的仙女。”曹人平捂著臉的手底下,居然流下兩行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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