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由於何歡的事,聯想到自己身上了,宋子銘那麼狠的人,就算當年沒有對不起她,也保不齊以後會做出什麼。
蔓筠走了,多餘的話都不想多說。
琦玉怕再出什麼岔子,特意在家裡等蔓筠回來了才走。
安安可能是察覺什麼了,不敢亂玩,安靜地坐著等。
琦玉走的時候還囑咐蔓筠:“別太兇,安安能聽得懂,好好和他說就好了。”
蔓筠嘴上答應,一轉身就去冰箱上拿了戒尺,朝安安走過去,面無表情地說:“手拿出來。”
她不輕不重地打了五下,“知道自己出在哪兒了嗎?”
“我不該不經過媽媽的允許就和宋叔叔出去。”安安都疼哭了,小臉皺在一起。
“不用我問,自己說完錯在哪裡,就說以後要怎麼做,再出現這樣的情況要怎麼懲罰。”這是他們家規矩,自己做錯事要自己總結,再製定規則。
“我以後不會亂和別人出去,再出去就不準回家。”說著,大哭起來。
蔓筠看著心疼,但咬咬牙,心一橫:“不準哭!這裡是你的家,你什麼時候都可以回,換一個懲罰。”
他抽搐兩下,“那兩天不準吃飯。”
“嗯,這樣最好,餓你幾次就知道怕了。”蔓筠說著,看他小手都開始紅腫了,趕緊去拿醫藥箱給他上藥。
蔓筠處理完他,又去找洪欣。
她還在為這件事內疚,蔓筠安慰她說:“沒出事就好,下次別這樣就行了,你記得隨時打電話給我,只要是安安的事,我都有空。還有,我今天情緒很激動,說的話不好聽,我給你道歉。安安是我的全部,我不能讓他出任何意外。”
“我理解,我全都明白的,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考慮不周到。”洪欣自我檢討。
蔓筠拍拍她的肩膀,“我們都別對不起了,以後各自都注意。安安應該想睡覺了,我上去陪他。”
“好。”洪欣說。
她上去時,安之靜靜地躺著,眼珠子到處亂卡看,“媽媽,抱抱。”
安安一這麼說話,她心都化了,上去抱著他親了一下,“媽媽打你,你會不會記恨媽媽?”
他搖了搖頭,“媽媽很愛安安,安安知道。”
他能這麼想,蔓筠無比安慰。
隔了一會兒,安安畏畏縮縮地說:“但是,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嗯?”
“媽媽那麼生氣,是因為我和宋叔叔出去吧?假如是和林叔叔出去,媽媽就不會生氣。”安安說。
她沒有回答。
安安也不追問,自言自語:“可是我喜歡宋叔叔,我也說不出來為什麼。”
他說不出來,蔓筠卻知道,這是父子天性。
看來,他們是連面都不能再見了,等再大些,安安那麼聰明,肯定會發現不對勁。
宋遠楷看到新聞,氣暈了又醒來,看到宋明新在床前,提著棍子就想打他,“你個逆子,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當初她和你哥的事全城皆知,你這個混賬,居然和她……你這不是丟宋家的臉是什麼?”
周春穎趕緊把他棍子搶了:“你別生氣了,本來身體就不好,我幫你打。”
說著,假裝在宋明新身上打了一下,“你怎麼和那種女人混在一起,還被記者拍到?”
“這就要問我的好弟弟了。”他沒好氣地說。
“我就知道和老二脫不了關係,你看看,這個老二,公司的董事長已經是他了,他幹嘛還這樣對我們明新。”周春穎還擠了幾滴眼淚應景。
這時,宋子銘從外面走進來,“阿姨,你這話說得不公平,死囚還有申辯的機會,我什麼都沒說你就給我判刑了?”
宋遠楷看他來了,“你說說,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哥,我介紹人給你認識,他們也是客氣,和你喝多了。你不能因為這樣就說我害你,你經營那麼多生意,腦子不會這麼不清楚吧?”
宋子銘故意提生意,他生意裡有太多見不得人的部分。
他剜了宋子銘一眼,“也是,我剛才也就是隨便說。爸,何歡壞了我的孩子,我想和她結婚。”
周春穎意有所指,“你確實懷的是你的孩子?”
宋子銘挑眉:“我和何歡只是逢場作戲,老頭子是知道為什麼的。”
宋遠楷當然知道,把何歡留在他身邊當幌子,也是宋老頭的主意。
“你們都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