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婷沒有在蔓筠家睡,而是直接走了。蔓筠回去的時候,安安和她說:“媽媽,今天小姨帶我去見了一個阿姨,好像是姓夏。”
這事蔓筠沒聽說,姓夏的話應該就是夏宇了,“夏阿姨是不是懷著寶寶?”
“對啊!媽媽你怎麼知道的?”安安靠在她臂彎裡。
“因為夏阿姨也是我朋友,她一個人住,我有空得帶你經常去看看她。”算是朋友吧,蔓筠想著,那些事都過去了,不論是露婷說的那些事,又或者是與她感情相關的人,她真的不想在意了。
安安幫她把被子掖好,“嗯,我聽媽媽的。”
有安之在,她就安心。
白露婷神神叨叨的,她居然轉到周家大門來了,她站在門口許久,翻出電話,輸入又刪除,再輸入,糾結了一會兒,又開啟資訊,輸入:你在家嗎?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了。
她想還是算了,轉身想走,卻被車燈晃著眼睛,她擋都來不及。
車上坐著周澤宇,他探出頭:“上車。”
尷尬,大晚上來到人家大門口,還被發現了,她捋了捋頭髮,硬著頭皮走過去,“我……我只是路過,然後……”
“別解釋了,我家這兒又不是大馬路邊上,隨便就能路過的。說吧,找我什麼事?”周澤宇身上有酒氣,說話不比中午那樣氣勢十足,很慵懶,換了一件白襯衫,釦子解開了兩個。
“我……”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看到周澤宇這個樣子,身體莫名發熱,她嚴重懷疑,周澤宇身上有一種叫做“春藥”的東西。
周澤宇像是看出來什麼,突然側過身,單手搭在她的座椅上,“大晚上來找我,又是圖謀不軌?”
額……又?
不過也是,她和周澤宇僅有的幾次房事,不是因為她給周澤宇下藥,就是把他灌醉。她對他圖謀不軌,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不是。”這次還真不是。
“那是什麼?”周澤宇更靠近了,酒氣撲在她鼻尖。
又不是沒睡過!白露婷這麼想著,抬頭理直氣壯地看著他,“我確實是故意來這裡的,糾結半天,不知道要怎麼找你,誰知道你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周澤宇嘴角帶笑,“既然我都送上門了,你就把我吃了吧。”
她心裡一慌,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要不,我們下車說,你這樣我緊張,說不好話。”
他又扯了一顆釦子,嘆著氣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總是做夢和你做少兒不宜的事,和你這樣說話,我也挺不舒服的,走吧。”
“……”原來周澤宇是這麼流氓的人嗎?以前怎麼怎麼都沒看出來,哪怕是做夫妻的時候,他都是規規矩矩的。可能是現在心裡有她的一席之地了?所以會說這種葷段子?
如果是這種解釋,她倒是挺樂意的。
“不走我們就繼續在這兒說話了。”周澤宇站在車門哪兒等了許久,看她在哪裡發呆,一會兒眉頭微皺,一會兒又低頭淺笑的。
經過這幾年的沉澱,她似乎變得越來越有魅力了,沒有之前那麼浮躁不安。是什麼時候開始呢?他心裡開始住進了這個姑娘。
白露婷因為他這句話,才回過神,趕緊下車。
周家也是算世家大族,住的地方自然不會差,很清幽,有一大片高爾夫球場,這個地方,以前她也住了一段時間,現在居然又回來了。
“今天下午你和我說的事,真的?”白露婷忐忑地問。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怎麼可能會放下那麼多事兒去找你。”外面的風很舒服,好像是把他的酒意吹散了些,說話沒有之前那麼懶散。
“你呢,你說不能對不起你姐,是什麼意思?”
白露婷踢著小路上的石子,“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舊事。”
周澤宇不知什麼時候點燃了一杆煙,“是說當年我知道你會對我圖謀不軌,但是我任由著你做了這件事,對吧?”
他知道!
“對,也不止這個,還有我……”
他把煙丟了,嘴裡含的煙全吐在露婷臉上,煙很嗆人,但因為煙對面是周澤宇,她又覺得莫名撩人。
他說:“不想聽了,那些破事,沒一件是值得高興的。現在,我能親親你嗎?”
煙霧散去,露婷看到他正在靠近,自然而然地閉著眼睛,唇依舊像記憶中那麼柔軟。
白露婷笑了,手放在他精瘦的腰上,這個吻在夢裡出現過多少次了呢?數不清了,現在既然來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