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楷雖是在病床上,但眼神依舊很精明,他並不直接問,而是說:“你和何歡怎麼回事?”
“我和她怎麼回事你不知道?”宋子銘一和別人講話,總是言簡意賅,不會像和蔓筠說話那樣,會仔細解釋。
“哼,你就不會說是你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何歡沒用了。”宋遠楷冷哼一聲。
宋子銘不想和老頭子浪費時間,不過就是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是這樣,有什麼問題?”
“這是醜聞!就算你與何歡沒什麼,但是在外界看來,你們還是情侶,小叔子和大嫂,這種醜聞……”他說不下去,一直搖頭,罵宋明新是個浪『蕩』的蠢貨。
後又想到何歡肚子裡的孩子:“不過,有孩子也好,我們宋家死氣沉沉太久了。”
“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就走了。”宋子銘起身,正要走。
“等等。”宋遠楷叫到,“你沒有什麼要說的?關於白蔓筠。”
“沒有。”
“不管你有沒有,我就說一句話,宋家的子孫,一個都不能流落在外。不然,我也不同意明新和何歡那種人結婚。”宋遠楷果然老謀深算,並不點明什麼,但所有的話都說了。
宋子銘頓了一會兒,轉身就走了。
他一出宋家,就打電話給杜柯,“老頭子可能知道安安的存在了,我怕他來硬的,帶人去找蔓筠母子,你找幾個人守著他們,不能被發現。”
“宋總,我想說一句不該說的話,我覺得吧,如果您父親『插』手,說不定白小姐就妥協了呢?”
“不會。”宋子銘想都沒想就說,“蔓筠她不是那種軟柿子,來硬的只會把她越拖越遠。如果老頭子『插』手了,她再次跑得無影無蹤,世界那麼大,我去哪裡找她。”
原來是這樣,杜柯也不好說什麼,就照辦了。
宋子銘手機才放下,何磊的電話就來了。
“齊軍抓到了嗎?”宋子銘問。
“我找到他的蹤跡了,很快就會有結果。”何磊說。
他們交談了幾句,說了些工作上的事,宋子銘想事情想得出神,自言自語:“也幸好有你,你說你在東南亞盯著齊軍的,不然,我可能還會中計。”
“宋總,你說的是……”
他笑了一下,“沒事,你有什麼問題再和我說,掛了。”
宋子銘拍拍屁股走人,但宋明新就慘了,剛過了他爸那關,他媽又開始找他麻煩。
“兒子,你怎麼會和宋子銘女朋友扯在一起?”周春穎也不敢說重話。
他不耐煩地說:“她是我女人,從頭到尾都是,關宋子銘什麼事。”
“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的,她脾氣挺好,肯定能對你孝順。”宋明新拿了一個果子,邊吃邊說。
“我始終覺得,你還是應該找一個和我們家門當戶對的,這樣,你也能有一個可靠的後盾,不用事事看宋子銘眼『色』。”周春穎說得很委婉,就是不想讓何歡進門。
宋明新換了一種方式,笑著說:“媽,你要是不想抱現成的孫子,那就算了。”
說到孫子,她臉『色』倒是好看了。
宋明新看她心情不錯,隨口問道:“媽,青山那邊住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
他媽臉『色』變了變,趕緊去把門關上,“怎麼啦?上次把她放出去的事被人發現了嗎?”
宋明新只是負責叫人去開啟門,莫蓉出去。但是他沒有管這件事,全部都是何歡在負責,他提供人力來幫她。
所以他也不知道何歡是用什麼方法把宋子銘從婚禮上叫走的。
“怎麼大驚小怪的,那件事已經翻篇了。”他無所謂地說。
“宋子銘有沒有和你提過這件事情?”周春穎繼續追問,還是不放心。
“沒有啊,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媽這才不緊張了,拍拍胸脯說:“那就是沒問了,沒問就好,要是被他知道,他告你爸爸,那我們就完了。”
宋明新不明白,“怎麼會那麼嚴重,宋子銘那麼薄情寡義的人,除非那人是他媽還差不多。”
說完,他手上的果子皮被他捏得緊緊的,理順前因後果,他震驚地說:“那個人,不會真的是他媽?”
周春穎四周看了看,“別說了,小聲點,這事說不得。”
“他媽為什麼要送去青山?就算生病也可以在家裡養。”
周春穎看瞞不住了,拉著他說:“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