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夏宇,我不像你,對誰都是利用。”她再次強調了一遍,才掛了電話。
夏宇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把電話丟一邊,“切,任她怎麼稀罕周澤宇,人家心裡還不是沒她,自作多情。”
“至少她還有真心。”宋明新不屑地看著她,意思很明顯,他覺得夏宇沒有真心。“不過我這弟弟也是優秀,居然用結婚來轉移記者的視線,夠可以啊!”
夏宇心裡五味雜陳,低著頭,並不接話。
……
宋子銘既然說了要講清楚,就一定做到。他們來到一家很有情調的小酒吧,點了一個二樓的包房,安靜,又有氛圍和情調。
一些小菜和紅酒,有點正式,蔓筠笑了,“感覺好像談判啊。”
“我們又不是沒談判過,某人還把我送的項鍊丟紅酒裡,我到現在還儲存著。”他開啟紅酒,似回憶般說到。
蔓筠對此嗤之以鼻,“得了吧,你是不知道你那樣子多囂張!欠打,我沒扔你臉上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他像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掏出項鍊:“現在可以要了嗎?我可是等很久了。”
蔓筠怎麼覺得有一種被套路的感覺?“你不會把它一直帶著吧?”
“沒有,今天特意帶的。我始終覺得,它是我們感情的開始。你不知道,當時我都想扔了,但還是回去把它撈起來了。”說話間,已經幫她戴上了。
她『摸』了一下,想到那天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不禁啞然,“想不到宋先生還會做這種事。”
“沒辦法,那時候白小姐實在太高不可攀了。”他無奈地搖頭,晃著紅酒,“現在可愛多了,來,乾杯。”
雖然兩人心知肚明此行的目的,但還是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真相總是殘酷的。
閒聊了一會兒,蔓筠想到琦玉,“不知道他們倆相處得怎麼樣,改天問問。”
子銘看著樓下在唱歌的人,“那天琦玉對你說的是真的,我媽全名叫宋莫蓉,對外我都是叫她姑姑。”
“那……”這話題轉得有點快,蔓筠不知如何接,上次聽他媽媽都是叫“遠楷哥哥”,她以為只是情人之間的暱稱,沒想到真是兄妹。
他轉頭看著蔓筠,“他們不是親兄妹,我媽的來歷有點複雜。當年我們家大部分產業是房地產,做大了就會有人使絆子,有人做手腳,我們家工地上死了十幾個人,其中就有我媽的爸媽,也就是我外公外婆。
當時影響很大,為了平息風波,宋家大張旗鼓地收養了我媽,還花了一大筆錢給那些死者家庭。我爸媽朝夕相處,所以就互相喜歡。不論是否是親兄妹,這種行為在周家都是不被允許的,我爸就取了宋明新媽媽。
舊情難忘啊,我爸酒後『亂』『性』,我媽懷了我,本來是想打掉,但我爸媽拼死求,才把我留下。我媽毅留學之名,生了我。”
原來是這麼一段故事,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不免讓人唏噓。蔓筠決定一次『性』問清楚,“那後來她怎麼就……”
他抿著薄唇,低沉地說:“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她被人綁架,為了不被羞辱,跳了樓,當時重傷,是搶救了一天一夜才搶救回來。她和我爸的關係,是宋家陰暗面的存在,既然不能隱藏我爸,就掩蓋我媽,索『性』對外稱,宋莫蓉死亡。
但她自哪兒以後,神經出了問題,在青山療養院,也是過得不人不鬼。宋家竭力封存這段往事,一旦被揭曉,那段在世人看來畸形的關係,對宋家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他故意抹去了白豐行那段,是下意識的行為,說不清楚為什麼,就怕蔓筠知道。
“你在國外幾年,過得很辛苦吧?”家不能回,媽不能見,獨自在異國。
他伸手颳了一下蔓筠鼻子,“遇見你,都忘記苦是什麼味道了。”聽得蔓筠心都化了。
他又說:“其實也還好,因為很忙,忙著賺錢,忙著強大。只有閒才會胡思『亂』想,我就不會讓自己閒下來。”他說得毫不在意。
蔓筠也學他的動作,刮他鼻子,“逞強,也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次,在我面前,你完全可以放鬆,不用很強大。”
子銘盯著她看,笑得讓人如沐春風,“蔓筠,我到這個年紀為止,沒有親自和任何一個人說過這些話,包括晏亭和唐成,他們知道的也只是大概。”意思是,他已經把最柔軟的地方展示出來了。
“不怕我『亂』說?”
“宋家出問題,宋太太的日子會好過嗎?”他笑著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