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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歡瞥他一眼,“這才幾天?你就把我們的協議忘記了?收起你那齷蹉的心思。”
看來這咖啡也是喝不下去了,何歡臨走時說:“該是你的,我一定不會忘,只是時機沒到而已。”
……
莫蓉還在折千紙鶴,子銘就這麼不厭其煩地在旁邊看,見護士進來,就問:“最近她飲食各方面有沒有什麼問題?”外人面前,還是不敢稱呼她為母親。
“都不錯,感覺她最近恢復得還行,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大吵大鬧,很安靜,也會好好吃飯。偶爾嘴裡還叨唸您的名字,和一個叫蔓筠的。”
“知道了,謝謝你。我想單獨和她待一會兒,你等下再過來吧。”子銘客氣地說。見人出去了,他靠在莫蓉肩頭,像個孩子似的,“你一直想著我們呢?我下次一定帶蔓筠來。”
莫蓉放下手中的紙,輕輕拍他的頭,“銘兒乖乖睡~媽媽在。”
小時候他媽媽經常這樣哄他睡覺,就在剛才那一分鐘,他媽媽突然回來了。子銘眼睛發酸,他知道他媽媽只是一時的清醒,或者說記憶錯亂。
他站起來,回抱了莫蓉,說:“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
莫蓉朝他招手,“拜拜,下次見。”
“嗯,下次見。”
回程時,他的心情不像來的時候那麼歡快,反倒沉重了許多,他不想讓莫蓉一直待在青山。可是,一個“死”了的人,要怎麼重回人間?
他在家門口就聽到蔓筠說話的聲音,他真想讓莫蓉也成為其中一員,而不是在冰冷的病房裡。
他在門口抽了一支菸,正好被蔓筠逮著,蔓筠揪著他的袖子:“好哇宋子銘,是誰說要戒菸的?我都戒了,你居然還抽,是不是經常在外面偷偷抽菸?說話。”
他趕緊把煙丟了,耍賴說:“沒有,就這麼一次,真的。”
“信你才有鬼,我倒要看看,你一包煙還剩幾桿。”說著,她把手伸進子銘口袋裡,掏出來一包煙和千紙鶴。
她愣了一下,忘記煙的事,正色道:“你去看你媽了?”
“嗯,你怎麼知道?”子銘還沒有注意到她手上的千紙鶴。
蔓筠把千紙鶴在他眼前晃:“你怎麼可能揣這種東西在兜裡,除非是你媽疊的。”
原來如此,子銘獻媚討好,“你疊的我也揣。”
能因為什麼抽菸呢?蔓筠都能猜得到,無非就是心疼他媽媽,或者是和白豐行談判不順利。
她沒有繼續追究,“走吧走吧,等你半天了,就為了和你一起吃飯。”
有人等,真好。她的家居服很可愛,是子銘選的,看她嬌小的身體走前面,還時不時回頭,子銘更是覺得溫暖。
吃完飯,想著天氣不是太冷,就找繩子拴著七寶,帶著它出去溜溜,順便消食。
子銘單手摟著蔓筠,“白豐行答應自首了。”
她停下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子銘,“怎麼可能,沒有任何證據,他為什麼要自首。”
子銘牽著她往前走,“有什麼好奇怪的,人都有自己在乎的東西。你就不也管了,這件事我早就說過,你只需出面指證就行。”
她還是不放心,“你沒有用什麼非法手段吧?”
“哈哈……”子銘開懷大笑,“你老公是個遵紀守法的商人,放心吧。”然後看著天上的月亮,“月光那麼好,明天肯定有太陽,明天去拍婚紗照吧。”
“嗯。”蔓筠胡亂應著。
他又說:“明天還要去一趟宋家大宅,去吃頓飯。”
兒子結婚總要通知老子,蔓筠自然沒話說,還是糾結剛才的問題,“白豐行那麼輕易就同意了!那我們前面做的不都是白費功夫?”
“只要做了,都不會沒用。”子銘耐心地說:“別糾結了,乖~”
“可是……”
子銘用手捏著她的嘴巴,“再可是我就親你了,那邊那麼多人,你想嗎?”
她使勁搖頭,可憐巴巴的。
子銘看著她笑:“醜萌醜萌的。”
嘴巴被這樣捏著,能不醜嗎?蔓筠在心裡吐槽。
“大晚上不在家裡辦事,還要來外面秀恩愛,過分了啊!”晏亭的聲音傳來,子銘他們看過去,見琦玉也在。
子銘說話也不客氣:“看你春風得意的樣子,秀恩愛傷到你了?”
琦玉和蔓筠一見到,簡直放不開,把他們丟在後面,兩人走前面去了。
晏亭日有所思地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