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很不屑,覺得她不過是隻紙老虎,各種挑釁都沒有反應。現在何歡知道了,就像她說,沒有觸碰到她底線。
白蔓筠有著氣勢上的絕對優勝,打壓得她直接說不出話。直到蔓筠走了,何歡才反應過來,怒火中燒!把門邊的鞋櫃都踢翻了。
她換卡,抽出另一張專門和宋明新聯絡的卡,“事情安排好了嗎?”
“放心,找了一個和我們都沒有關係的人。當時藍山專案是白蔓筠負責,當時有一個土方想勾搭她,給她下了『藥』,被宋子銘狠狠修理了一番,還向她下跪。那人來做這些事,合情合理。”
“很好。我上次去青山打探了一下情況,帶人出來的方法和路線,你給那個人。”何歡聽到這個訊息,心裡稍微舒坦了一些。
她走到陽臺,看著白蔓筠挺拔的背影,心裡惡狠狠地想著:等著看吧,我會把你拉下神壇,看你一無所有,被人唾棄!
宋子銘也不會讓這種訊息在市面上流竄,早上發出的訊息都被回收,網上的帖子也刪得一乾二淨,他發表宣告說:“不論事情真假,幾位當事人有的去世,有的入獄。該受到懲罰的都接受懲處,那些去世的更不應該被拿來消遣,何況那兩位還是我的岳父母。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於他們不好的言論,各大媒體也請自重。”
他既然發話了,幾家媒體都默不作聲,開始發其它通稿,比如宋子銘和白蔓筠大婚。
白『露』婷的身份一直是不為人知的,現在突然被人扒得乾乾淨淨,連她爸媽那點事都被擺到明面上。她意識到,她什麼都沒有了,她的父親殺了她的母親,現在鋃鐺入獄;她的姐姐被她推得遠遠的;她的丈夫,她所有執念的源頭,心裡根本沒有她。
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蓬頭垢面的,想著這些年來她都在幹什麼。
初見周澤宇,他還是穿著白襯衫的少年,白『露』婷洗完頭沒找到吹風機,跑到客廳撞上一個人,慌忙道歉:“不好意思,我頭髮擋住路了。”
周澤宇笑了,順手把桌上的吹風機遞給她,“你是在找這個吧?”
也怪他笑得太好看,讓白『露』婷記了這麼多年。她抬頭看到周澤宇時,雨停了,風住了,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拿著啊!你是蔓筠的妹妹吧?”他把吹風機往前送了送。
『露』婷回過神,心裡開始有了計較,又是找白蔓筠的,怎麼她瞧上的人都和白蔓筠糾纏不清?
現在在這陰沉的房間裡,周澤宇成了她的丈夫,可是她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她啜泣著抓自己頭髮,這種漂泊無依的陌生感,就像是大海里的浮萍。
周澤宇看了看房門,問旁邊的人說:“『露』婷在裡面多久了?”
“從早上看到報紙,早餐都沒有吃完,就進去了,一直沒有出來過。”
“行,我知道了。粥給我吧,你先去做事。”他把粥接過來,輕輕地敲了幾聲,“『露』婷,開門吃飯了。”
這應該是這幾年他對她講過最溫柔的一句話了,她卻沒有力氣回應,外面又傳來他的聲音,『露』婷才說:“我沒事,一會兒出去吃,不用管我。”
“不行,你現在出來,這都幾點了!”白『露』婷的好壞周澤宇是清楚的,在醫院那麼久,也是她衣不解帶地照顧。
澤宇剛出院,一直站著她也不放心,就去洗了一把臉,開啟門強顏歡笑,“我真的不餓,不過你這麼誠懇,粥給我吧。”
他躲開了,“下去吃,快點啊,我這個傷員不能一直上下樓。”
他從來沒有這樣和『露』婷說過話,換作平常,她肯定高興瘋了,可現在她只覺得心累。
下去喝了三兩口粥,她真的吃不下了,“我飽了。”
澤宇不答應,抬著吹涼了喂到她嘴邊:“啊~多吃點。”
她的眼眶逐漸溼潤,“澤宇,你愛不愛我?”
他先是一愣,把碗放下,“怎麼突然問這個?”
既然是這種反應,那就是不愛吧?白『露』婷自嘲般一笑,抬起碗把粥喝完,她特別粗魯地用袖子擦了擦嘴,“周澤宇,我們離婚。”
沒有任何感嘆詞,沒有疑問,而是肯定。
“什麼?”周澤宇不太相信這話。
她有重複一遍,“我說,離婚。我想通了,放過你也放過我,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可是我答應你爸要照顧你了。”澤宇說。
“我也以為我能糾纏你一輩子的,算了吧。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