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著。”他開啟衣櫃,四處翻了翻,就看到蔓筠的“漏網之魚”了,很簡單的款式,他居然很變態的,不由自主的把它拿來聞了聞。
“宋叔叔,你找不到嗎?”安安清脆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他跟做賊似的,忙把內衣塞在衣櫃底下,心虛地說:“哦……找到了,被其他衣服壓著,這就給你拿過來。”
他給安安穿睡衣的時候,手抖得不行,鬼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子銘晚上和安安一直聊天,他問安安:“你們一直待在英國,有沒有受欺負?”
“媽媽是個很厲害的人,好幾次我被那些外國小孩欺負,媽媽總是幫我討回公道。她教我說,我們不惹事,但是也絕對不會怕事。說是有人欺負我,只要我是對的,只管還手,醫『藥』費多少她都出的起。只是……要是我不對,媽媽也會打我……”他跟在蔓筠身邊,學了很多為人處事的道理。
宋子銘來了興致,“這麼說你被打過?”
他有些為難,“算是吧。”他撅著小嘴,“那次是有原因的,那小孩說我沒有爸爸,說我媽媽壞,沒結婚就有了小孩。我氣不過,就和他扭打在一起。把人家頭打了一個大窟窿,媽媽問我原因,我不想再把這話說出來讓媽媽傷心,媽媽就打我了。”
子銘不禁有些心疼,他那麼小的孩子,居然顧及這麼多,“委屈你了。”
“不委屈,媽媽是刀子嘴豆腐心,打了我又心疼,給我做好多好吃的。還有陳阿姨,她還幫著我說媽媽不對。”他是小孩子心『性』,就是圖好玩的好吃的。
“陳阿姨又是誰?”
“這你就不知道啦……”安安說了許許多多關於陳姐的事,絲毫不掩飾。
子銘也從中瞭解到蔓筠在英國的點點滴滴,一開始確實心酸,但後面的日子還算愜意,守著一戶小家,陪著安安長大。那是宋子銘不曾參與的過去,他只能從安安口中去彌補那些失去的歲月,跟補課似的,希望能跟上他們的腳步。
安安沒多久就睡著了,子銘躺在他身邊,仔細端詳地看他,在他額頭上親了親:“寶貝兒,這些你謝謝你替我照顧媽媽,以後的日子,爸爸不會再讓你們受一點苦。”
他把安安抱在懷裡,從來沒有這麼心滿意足過。
這時,他聽見外面有響動,以為是有人進來了,他披上外套,走下樓去。
卻看見坐在樓梯下面,應該是摔下去的,他三兩步跑過去,“怎麼那麼不小心?”
說著就把她抱起來,蔓筠還在逞強:“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我知道你能走,是我想抱你的。”宋子銘說。
他故意顛了幾下,蔓筠只得把手勾著他脖子,才能平衡。
“房間是哪一間?”他問。
蔓筠指著安安左邊那間,“就是安安隔壁房。”
子銘把她放床上,開啟燈。蔓筠穿的裙子,膝蓋破了一塊皮,血肉模糊的樣子,子銘看著皺眉,“醫『藥』箱?”
“那邊櫃子底下。”蔓筠這才開始發覺有點痛。
他精確地找到醫『藥』箱,熟練地幫她上『藥』,疼得蔓筠倒吸一口冷氣。
“現在知道痛了?大晚上往樓下跑什麼?還摔了,笨!”他嘴上這麼說,下手卻下得很輕。
“我去衛生間,我房間裡的馬桶壞了。”她理直氣壯地解釋,試圖證明自己不笨。
“更笨,不知道開燈?”
“……”她能說她實在太內急了,只想著跑廁所,沒想其他的嗎?
上好了『藥』,宋子銘又抱著她去枕頭上,幫她蓋好被子,“好好睡覺,等下該扯著傷口了。”
蔓筠猶猶豫豫,一臉為難。
宋子銘看她這樣,壞笑著說:“筠筠,你不會還沒有解決生理問題吧?”
“……”她有點尷尬,“你幫我把小欣叫醒,讓她扶我過去。”
“哪有那麼麻煩。”宋子銘給她裹了一件外套,抱著她下樓去。
蔓筠早知道他會這麼做,要不是太急,她也不會這樣。
到廁所了,她說她要下來,依靠著門說:“謝謝你,我自己可以的。”
其實她的腳特別痛根本站不起來。
宋子銘把她抱去馬桶坐著,把臉轉到另一邊,直接把手伸進去幫她脫了……
他心跳得厲害,“你好了叫我。”
白蔓筠臉紅得滴血,要不是這大晚上的,又是在家,她早就大叫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