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筠都快忘了這茬了,“應該會。不過你想什麼呢?真是。”
他埋在她脖子裡,“沒什麼。筠筠,後天週六,我們把婚紗照拍了吧。”
“何歡那裡……”她怕何歡狗急跳牆,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不用擔心,我有的是法子對付她。”他很篤定。
蔓筠突然坐起來,認真地看著他說:“我再相信你一次,再因為其他事打斷,以後就不拍了,也別給我提結婚的事。”
“好。”他摸著她頭髮,話題一百八十度轉彎:“但是明晚我要去接你。”
額……這算是宣示主權嗎?就算不能跟著一起去,也要抓住機會露個面。
相處得還算安穩,蔓筠第二天照常上班,快到時間了才去。她沒開車,坐在計程車上,看雨滴連線成一串,再滾落下來。
她其實特別想問子銘一些事,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不論是他媽媽的身份,還是唐成說的那些話。
恍惚間,已經到目的地了。琦玉電話已經打來幾個,早站在門口等著:“我還去看了電影來,你都沒我快,真是工作狂。”
蔓筠理了一下外套,“得,別說這話框我。我不比你這林家大小姐,我不工作可就沒飯吃了。”
“酸話!宋家還養不起你一個閒人?”說話間,一個人迎面朝她們走來,是她們宿舍的,叫江穎,大學時候就是個瘋婆子,現在看起來風姿不減當年。
“我還說隔老遠的,是哪兩位美女呢。”她誇張的笑著,隨之而來的是掩蓋不住的俗氣。
蔓筠知道,她在一個高檔會所當媽媽桑,很賺錢,風塵味很重。蔓筠她談生意,有時候需要帶甲方去這些場所消費,就曾遇到過。
琦玉嫌棄之情溢於言表,躲開她的手說:“我們進去吧,同學都在裡面呢。”
江穎抓著她的包不放,像沒聽見她的話,“哇~琦玉,你這包,得花多少心思啊,國內也才十個。不愧是林家大小姐,隨隨便便就拿到了。”
她不好說什麼,乾笑著說:“哪有。”
又有幾個同學來,看到她們都叫她們趕緊進去。
偏偏江穎死活不放手,看完這個看那個。蔓筠不耐煩了,“江穎,別把我們當你客人,今天大家都是同學,別開口閉口名片包,鑽戒,多少錢。俗氣。”
她安靜了一下,“蔓筠,只有你們這種有錢人才能談情懷,我們這種在生活中掙扎的,就只能是一輩子俗氣。”
三人都沉默了,還是班長進來叫她們,才算完事。
大家都是大學時候的同學,幾年過去,大家都面目全非。談論的都是孩子、收入、家庭和上司。
周澤宇坐在角落,看到蔓筠她們進來時,眼睛就沒離開過她。
大家都會懷念青春,數出以前的情侶,不知道是誰,大聲說了一句:“周澤宇,你和白蔓筠結婚了嗎?”
不是每一個同學都生活在城裡,會看到新聞。所以問出這種話,很正常。
那些在榮城的同學,都選擇閉嘴,他們早就看到過新聞了,不覺得稀奇。
琦玉忙著幫蔓筠說話,“那是多少年的事了,你該換日曆了,蔓筠現在有未婚夫,周澤宇也已經結婚了。”
班上還是有不少人,對此唏噓不已。“難怪澤宇結婚不請我們。”
他自嘲一笑,這確實是他以前說的話,他一直記得,也做到了。新娘不是白蔓筠,就不會請大學同學來喝喜酒。
門口不知怎麼鬧起來了,有瓶子砸碎的聲音。一堆人忙跑出去看,原來是江穎和一個喝醉的男人。
那男的可能是江穎工作那邊的客人,扯著她不放,“爺就要你陪我,怎樣!不陪你的下場就像這瓶子一樣。”
江穎看到同學都出來,有些難為情,班長也識趣,就叫人進去。
她溫聲細語地說:“馬總,您得講道理,今兒是我同學聚會。”
那個馬總很不給面子,死纏爛打的,“不就是錢嗎,要多少我給多少。你們那邊的姑娘還不是,在床上開始什麼都不會,錢給多了就什麼都會了。”
江穎就像被扒光了站在人群,滿臉通紅。
蔓筠看不下去,走上前把她護在身後,“伸手不打笑臉人,您這算是給臉不要臉嗎?真當你是大爺?”
然後轉身對江穎說:“怎麼和狗都要講半天,我們走。”
她們才轉身,那個馬總提著手裡的瓶子朝蔓筠頭就砸過來,周澤宇出來正好碰上,趕緊幫蔓筠擋,當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