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送走杜柯,馬上走回房間翻那張名片。她媽媽跟著走在後面,“歡歡,你不能這樣,我叫你回來是和我分享喜悅的,不是讓你擋我財路。”
她有點後悔那麼快叫何歡回來,應該收了錢再說。
何歡一改之前的樣子,冷冷地看著她,“你還是那麼死『性』不改。你是真不記得當年爸爸為什麼會去世了?爺爺病重,你還到處賭錢,大過年債主追上門,你是一點都沒印象了?
這麼多年我沒回家,你不但沒有反思,還是這個德行。孫雲霞,你真噁心!”
她沒有一絲慚愧,恢復潑『婦』的本質,“何歡,你給老子滾出去,我要把杜先生叫回來。”
何歡把桌子上的東西全摔在地上,玻璃杯子全砸碎,她瞪著孫雲霞,像要殺人似的。嚇得孫雲霞一動不動,吞吞吐吐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何歡把一張卡丟在桌子上,“裡面有五十萬,密碼是六個零,全是你的,這件事你就閉嘴,我找到東西就走。他們來找你,你要是敢『亂』說一句話,我就死給你看!”
她聽到錢,才開始考慮她們之間的感情,彎腰把卡放進口袋裡,“歡歡,媽也不是那意思。”
“多餘的別說了,我嫌惡心。”何歡快步走離客廳,猛地把門關上,開始翻箱倒櫃地找。
她當時去警局收遺物,全都裝在了她的一個箱子底下。當時她瞟了一眼,叫白什麼,杜柯特意跑過來,那那個人肯定是榮城白家。她自然不會再繼續說那件事,白蔓筠也是白家人。
她翻到了,果然是白豐行。她笑了笑,把名片裝好,出去的時候孫雲霞已經煮好飯了。
見她出來,笑著說:“吃點兒吧,那麼多年你都沒回家了。”
何歡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想到這麼多年的流浪在外,眼睛突然有點酸,啥也不說,坐下來吃飯。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掉在碗裡,連飯都變鹹了,她吸吸鼻子,把碗放下,“我走了。”
“飯還沒吃完呢!”孫雲霞追出去,她已經走到門口了。
她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就當為了我,能不能不要賭了。這個家都被你賭得支離破碎,你還不清醒嗎?”
家庭對她來說,是渴望的溫暖,又是不能靠近的毒蛇。
……
杜柯把在西秀髮生的事兒告訴宋子銘了,他沒多大反應,“唐成說那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成不了了。沒事,你先回來,公司事情多,蔓筠不能累著。處理眼前的事要緊,這事先放一放。”
“好,我正在回去的路上。”
“嗯,我明天要出差,去美國。這邊的事你就多照看,尤其要保護好蔓筠的安全。”他怕他不在,會有人對蔓筠使壞。
就像上次白『露』婷的事,如果不是蔓筠哄騙她有錄音,還指不定她會在大家面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蔓筠送他去機場,一直叮囑他:“你千萬不要忘記拿行李,你有一個箱子和一臺電腦,記住了。少了一樣都不行,你聽沒聽?”他心不在焉的,蔓筠推了他一下。
“你從家裡唸叨到機場,你說我聽沒聽?”子銘有些無奈,搞得他沒出過門似的,“我說你這方式和誰學的?”
“我媽。以前我們上課都是坐公交,我總是忘記東西。她就明每天都告訴我,我有一個書包,一個袋子,還有什麼什麼。從哪兒以後,我就把東西忘在車上了。”她也不知道她這是當女朋友還是當媽,居然有些體會她媽媽當年的心情了。
子銘快到登機口了,他抱著蔓筠,“我一定不會忘記的,我有一個行李箱,一臺電腦。”
看他快走了,才體會到這是離別,蔓筠一直覺得她自己不是小女生的脾氣,但現在突然有些心酸是怎麼回事?
“什麼時候回來?”
子銘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怎麼,我還沒走就想我了?”
“嗯。”還以為美好會和他抬槓,沒想到她就直接承認了。
子銘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事情一處理完,我就馬不停蹄地回國。”
“一路小心。”蔓筠踮腳,在他唇邊碰了一下。
他特別『色』情地『舔』嘴角,“真甜,來,讓我在仔細嚐嚐。”
這時,廣播開始催促他登機了,“飛往美國的航班即將起飛,請宋子銘宋先生趕緊登機。”
“快去。”蔓筠也催他。
沒辦法,看來是親不成了,子銘戀戀不捨地走了。
他不在公司,蔓筠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