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如今的參天大樹。
他的辦公桌下,全是蔓筠的病例記錄,“我給不了你快樂,至少能給你健康。”
所以他堅持當醫生,放著林家的產業在哪兒,只是偶爾看看賬本,教教琦玉。
昨天看到她答應宋子銘求婚的畫面,他的心空出一大塊,有什麼東西在不斷被挖空。就像被海浪席捲了的海灘,瞬間空無一物……
蔓筠自從回白家拿回那些她爸媽的東西,都放在空房間裡。七寶的住處在隔壁,不知怎的,它跑到了那間屋子去。
早上子銘給她做了吃的,她一覺睡到下午,手機上n對多個未接電話,居然都沒吵醒她,說明她昨天到底是多累啊~
七寶在隔壁一直鬧騰,叫聲混和著回聲,蔓筠才醒,叫了聲:“七寶~”
它才安靜了些。
蔓筠抓著床沿,支撐著起來穿衣服,看到渾身的青紫,就覺得宋子銘是個衣冠禽獸。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也不知道他要了多少次。
還有求婚,想到這蔓筠嘴角帶著幸福的微笑……
七寶在隔壁又開始了,她想過去看它在幹嘛,一站起來,她就覺得身體像散架了一樣,緩了半天才好。
過去,就看見七寶把那些東西弄得『亂』七八糟的,堪比二哈的拆家現場!
她生氣,過去打了七寶一下,“出去外面罰站,誰讓你『亂』動這些東西的?”
七寶圓溜溜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她,用腦袋去蹭她腿。
地下一片狼藉,蔓筠沒心思理它,“出去!不聽話是不是?”
七寶耷拉著耳朵,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蔓筠看到那個裝紙條的存錢罐被弄得四分五裂,心裡更火冒,要是她行動方便,恨不得出去踹它幾腳。
但在她整理的時候,卻看到夾在存錢罐夾縫裡的紙條。因為被卡住,所以當時她沒拿出來。
她開啟,這次的紙條稍微大一些,還是她爸寫的:我聽見雪兒和白豐行打電話了,應該是怕我活著的時候,死活不會放開雪兒,白豐行就動了殺心。他這種可怕的佔有慾,還真是燒盡了他的理智。但是我還是想賭,賭雪兒不會害我。今天是筠筠生日,想祝她千萬遍生日快樂,我的筠筠長得真快。
她拿著紙條的手在發抖,眼淚大顆大顆滴在地板上。越來越站不穩,她用手到處『摸』索能倚靠的地方,順著牆癱軟下去,靠在上面,兩眼放空。
原來這件事並不是意外,害她失去父母寄人籬下受盡苦楚,並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謀殺!
要是她爸媽還在,現在該是什麼樣子啊?
她心中百轉千回,就保持這麼一個姿勢,呆呆地看著窗外,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整個人轟然倒地,不省人事。
幸好子銘回來得早,而且有鑰匙,要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他一眼就看到蔓筠躺在地上,還以為她是睡著了,多叫她幾聲才發現她是暈倒。臉『色』蒼白,也不知躺多久了。
他心頭一緊,抱著她就往醫院跑,連打電話的時間都來不及。
這次林志華不在,其他醫生看過蔓筠病例,應該不是很棘手。
醫生簡單處理完,“白小姐這個問題林醫生應該說過很多次,她是不能受刺激的。這次情況有點嚴重,因為昏『迷』過去的時間太長。”
“那有沒有大問題?”他的心始終懸著。
看到醫生搖頭了他才放心。
這醫院真的都快成她家了,三天兩頭往這邊跑。難怪她會說她生病成習慣了,這能不成習慣嗎?
志華是在之後趕過來,他應該是接到醫院的電話,他急匆匆地進來,“這麼回事,以前都沒那麼頻繁,現在怎麼總是發作。”
他沒有等子銘回答,就自己去看了。
一眼就看到蔓筠脖子上曖昧的痕跡,他有些驚訝地回頭,看了宋子銘一眼。作為成年人,不能更清楚地知道,那要做什麼事才會留下。
他的眼神黯淡了,然後默不作聲地繼續檢查。
“為什麼她暈倒那麼久你都不知道?”相比平常,他的口氣很冷漠。
子銘無力辯解,“是我不夠謹慎。”當時打她電話不接,他就該趕緊回去的。
“蔓筠是個認死理的傻姑娘,值得百分之百的用心。”
看著他走出病房,還別說,子銘心裡有些忌憚他。忌憚他對蔓筠這份不求回報的心思,默默無聞最致命。
“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