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筠的睡眠一直很淺,在宋子銘輕輕翻身起床時,她就醒了。
宋子銘聲音特別小,也是怕吵醒她,“我過幾天再來看你,你聽話。我不是說了……”
隨著他走出去,蔓筠再也聽不到後面的內容,她睡意全無,直覺告訴她,電話那邊的是個女的。不然,沒有哪個男的能這時候打電話過來,宋子銘和男的說話也不會是這個口氣。
她睡意全無,心裡開始好奇宋子銘這幾天到底去幹嘛了,在誰的身邊。
聽見他進門的腳步聲,蔓筠故意坐起來,問他:“誰那麼晚打電話。”
宋子銘有些意外她醒了,像被人抓包似的,“我吵醒你了?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趟。你繼續睡,明天我叫杜柯來接你上班。”
打完電話就走?
裡面沒有開燈,僅憑著外面微弱的光亮,宋子銘都能看到她不善的眼神。
她說:“這次你是走一個星期,還是走一個月?”
她難得生氣,子銘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揉』她的頭髮,“現在已經六點十分了,我這麼多天沒在公司,宋明新都快造反了。我要早點過去,你瞎想什麼。”
他開啟手機給蔓筠看,果然是。因為是冬天,天亮得晚,蔓筠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半夜。
“我也要去。”她翻身起床。
宋子銘順勢躺下,連帶她也帶回床上,“算了,陪你睡會兒,我們七點半起。”
“不是忙去公司嗎?”
“我努力工作賺錢就是為了養老婆,現在老婆都生氣了,我還賺什麼錢。”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蔓筠。
她窩在宋子銘懷裡,悶聲悶氣地說:“要去就去,別說得像我拖累你似的。”
“沒有的事,是我懶,起不來。”說著,在她胸前胡『亂』『揉』了一把,“你說你上哪兒找我這種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他也是好意思誇自己,蔓筠默默地把自己裹成球,滾到床的另一邊,“我謝謝你!”
時間到了,兩個人都收拾起床。
蔓筠隨口問他:“我看宋明新沒什麼能力,能掀起什麼風浪?”
他正在扣襯衣釦子,扣到最後一顆,一絲不苟的樣子很『迷』人。“他本人沒什麼。他母親周春穎是周家人,算得上週澤宇姑姑,雖說不算親,但也有些人脈。還有老頭子那邊,不想看我一個人做大,總是想用他來掣肘我。”
“這麼說,支援他的人還不少,你知道都有哪些嗎?”
“知道一些,不是全部。”看她還想問,宋子銘直接推著她出門,“行了,這些事不用你擔心,走吧。”
白蔓筠不這麼認為,她覺得她能幫得上忙,也想替他解決麻煩,他也好在公司決策上大展手腳。
公司正在準備年會,前前後後都很忙,工作進入收尾階段。
宋子銘到公司樓下的時候,看見夏宇在上電梯,不用想,就清楚是杜柯搞得鬼。
一到辦公室,子銘問杜柯,“不是說把夏宇辭了?”
“宋總,這事我本來是想提前給你說的,但是你一直在外面,我想幫她求個情。她也和我保證了,以後不會再犯。”
宋子銘面不改『色』,“杜柯,你知道農夫怎麼死的嗎?”
“什麼?”他沒聽到,反問了一句。
“農夫就是怕蛇凍死,才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蛇。結果,卻被蛇咬死了。我早就說過,夏宇不是善類,還執意幫她。”
杜柯很慚愧,低聲說:“宋總,我很抱歉。”
“我不喜歡忘恩負義的蛇,但也討厭是非不分的農夫。這個面子我給你,你好自為之。”他手裡握著茶杯,冒出熱氣騰騰的煙。
宋明新毫無預兆地出現在蔓筠辦公室,穿著『騷』氣沖天的藍『色』西裝,頭髮油膩地貼在頭上。他直接坐在蔓筠對面,翹著二郎腿。
與社會上的失足非主流少年相比,他就差吹口哨了。
“宋部長,有事兒嗎?”蔓筠客氣的笑著問,笑意卻不達眼底。
宋明新用手撐著頭,“不知道白經理聽說沒有,你這個區域經理快被撤職了。就像我的上一個部長一樣,說撤就撤。”
雖然他沒說有什麼事,但蔓筠已經知道他的目的了,“這樣啊,所以宋部長是來找我通風報信的?”
“是,只看白經理領不領情了。”蔓筠還剩了半杯咖啡,他居然順手就抬來喝掉。
這『操』作,蔓筠心裡更覺得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