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稀稀疏疏地打在雨棚上,愈發顯得室內的安靜。
白蔓筠抱著一條小毯子,“那今天不去找秀姨了?”
“嗯。”他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很累的樣子。
蔓筠挪過去,用十指戳了他兩下,“你怎麼了?”
他緩緩睜開眼,斜視了蔓筠半天,啞著嗓子說:“我難受,抽菸都壓不住這感覺。”
“額~”蔓筠下意識離他遠了些,怕他再次控制不住。
她的舉動被宋子銘盡收眼底,他一把拉過蔓筠,摟著她,忿忿不平地說:“平生第一次做這種事,肉到嘴巴還不能吃,又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還不准我反應大點了?你這幅驚恐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話看似挺有道理的,不過蔓筠的重點放在了後半句,“我可是聽唐成說,你選女朋友的眼光一直很毒辣,都是美女。”
但他說他沒幹過這事,蔓筠是萬萬不信的。
子銘捏她腰上的癢癢肉,“聽他瞎說,你信他還是信我?”
蔓筠攤手,無奈地說:“我有得選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要是說不信,估計馬上會被拆吃入腹。
“這還差不多。”宋子銘也蹭她身上的毯子,悶聲悶氣地說:“我今晚能不能不走?”
“那你睡客房。”
“我不!”
他斬釘截鐵地回答,蔓筠覺得,他越來越孩子氣,說話和一小孩兒似的。
他把頭埋進蔓筠頸窩,輕輕咬她鎖骨,“放心吧,我說了等就會等,不會『亂』來。”
這麼直白地說這種話,蔓筠還有點不習慣,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又沒說什麼~別咬,痛。”
宋子銘一直在咬她鎖骨那點肉,像磨牙似的。
聽蔓筠說痛,他笑了,眉眼彎彎,“給你全身做記號。筠筠,你知不知道你在家裡說話很『性』感?”
“我覺得你叫我白蔓筠好聽些,我什麼時候說話都一樣吧。”
“不管,我以後就叫你筠筠。怎麼會一樣!在外面冷冰冰的,在家裡像貓一樣。”他邊想邊說,手還順著蔓筠頭髮『摸』,倒真像在擼貓一樣。
蔓筠頭往旁邊偏,躲開他的手,“你自己還不是,外面衣冠楚楚,私下衣冠禽獸!”
兩個人的姿勢,正方便子銘挑她下巴,她被迫與之對視,宋子銘說:“每次都這麼誣陷我,早晚我得坐實這個身份!”
蔓筠怕他來真的,臉上對著他笑,腳慢慢滑到地上,一把推開他:“還真是沒皮沒臉,我是不是誣陷,你心裡沒數?”
她穿著睡衣,頭髮全散開,嬌俏地笑著。宋子銘面對這樣的白蔓筠,一點氣也生不起來,淡笑著看她的小伎倆。
外面雨越下越大,蔓筠去屋子裡工作,子銘坐在沙發上打電話,和晏亭說給白家投資的事。
聽到蔓筠在裡面喊:“宋子銘,給我到一杯熱水!”
他忙掛了電話,起身給她倒水,還沒人這麼使喚過他,但他不覺得反感,偏生出一種安定的想法。
晏亭被掛電話,心裡不爽,“你在那邊談情說愛,我在這裡幹苦力。”
想起林琦玉藉口早早離開,他更心煩意『亂』,開始發簡訊『騷』擾琦玉。
幸好第二天沒繼續下雨,但還是很冷。山上的溫度應該更低,蔓筠愣是被子銘『逼』著穿了高領『毛』衣,外加一件羽絨服!
爬山的時候,蔓筠力不從心,“宋子銘你有沒有覺得我像球一樣。”
宋子銘知道她是在抱怨衣服厚,白她一眼,不說話。
他們到時,秀姨在前臺算賬,頭也不抬地說:“你好。”
蔓筠靠在玻璃桌上,“你也好~”
尹秀這才抬起頭,“蔓筠,子銘,你們怎麼來了?應該早點說,我做飯等你們啊!”
看來子銘說得沒錯,她真的很高興。立馬叫人下來守著前臺,然後帶他們去樓上。
他們是在視野最好的觀景房,一面大大的落地窗,『毛』絨絨的地毯,就在窗邊落座,尹秀給他們衝咖啡。
“你們兩個大忙人,怎麼想到來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來?”她笑著問。
還真是謙虛,蔓筠上次來過之後,還特意看了關於這家店的訊息,評價極好,而且訂房要在一個月以前才有機會。簡直是個奇蹟,一個度假酒店在山上還有這麼高的人氣。
蔓筠捧著咖啡,“秀姨,你可真會開玩笑,多少人還想來這荒山野嶺都沒名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