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跑到公眾面前說我不念養育之恩,背棄自己的家族。我很願意把那些見不得光的家醜,全都放在陽光底下。反正,我孤家寡人,什麼都不怕。”
宋子銘走到門口就聽到這句“孤家寡人”,知道是蔓筠的聲音,有些不悅,“你孤家寡人,那我是什麼?”
他忍不住反問,白蔓筠和白豐行一起回頭看他。
“白總也在。”他問這話時,眼睛看的卻是白蔓筠,擺明了質問她是什麼意思。
蔓筠叫他來旁邊坐,解釋說:“白總說有生意和你談,我看時間方便,就叫你過來了。”
他強顏歡笑,忍住想罵孃的衝動。他在美國的酒吧要開連鎖店,正忙著和那邊的負責人開視訊會議,一是她,才撇下他們過來。
這個不知好歹的死女人,居然風輕雲淡地說什麼時間方便!?
看他的反應,蔓筠一頭霧水,不是他自己說沒事的嗎?
白豐行不理會他們之間的彆扭,直接『插』話說道:“宋總,你上次提過入資的事,還有要把一個工程交給白氏……”
畫外音是,這兩件事還做數嗎?
蔓筠怕有些事她聽不得,識相地說:“我在旁邊逛商場等你。”
她走出去了,宋子銘立馬換臉,冰塊臉,沒有人情味。
“是,我提過。但白總您也得知道,任何投資家都不會做風險太高的生意,何況我是個生意人。白氏現在這個狀況,就算我想幫忙,也是無力迴天。”
他徐徐說著,一句話一個陷阱,明裡暗裡都說要好處。
白豐行起身把門關上,“那宋總要怎樣才肯出手幫忙?”
“是這樣。”宋子銘手撐在桌上,直視著他說:“單單是宋氏,沒有那麼大的流動資金。但若是晏亭的萬哲集團肯幫忙,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為什麼偏偏是晏亭?白豐行藉著喝茶遮住眼裡的精光,思考著這中間的區別。
但白家現在這個狀況,根本沒辦法挑三揀四!他只能用緩兵之計,暫時妥協,“如果宋總能說服晏總,那時最好不過了。”
宋子銘揚著手機說:“就知道白總會答應,我剛剛已經發訊息給晏亭了,他現在應該在過來的路上。”
這般湊巧,白豐行越發覺得這事不簡單,好像他所有的決定都在宋子銘的預料之中。
包括最開始他進來,看到白豐行在場,也不是太過意外。
白豐行笑著說:“後生可畏啊!宋總一開始就知道我會找蔓筠吧?”
他故意打太極,也不承認,“哪裡,就只是在腦子裡閃過了這麼個念頭,我也不知道會這麼巧。”
白豐行有求於人,不好發作,只能陪著笑。
難怪他會說這件事離奇,怎麼宋子銘把一切都算好了。
直到晏亭趕來,開出他的條件,“投資的這四個億我可以和子銘一起出,我出三億。但是,我必須要持有白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子銘要有百分之十五。”
這簡直獅子大開口,白氏再不濟,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怎麼可能只值四億?
白豐行氣得手抖,“你們簡直欺人太甚!我才有百分之四十五,你們加起來就想要百分之四十五!”
宋子銘對他的反應不意外,“如果你不放心,我的百分之十五可以減成百分之十,而且是放在蔓筠名下。這本來就是屬於她的,我現在用錢買回來,其中曲折,應該不用我和白總多說吧?”
白豐行聽他的話,並不敢造次,因為那的確是屬於蔓筠的,本來蔓筠的爸爸在白氏也有股份。
晏亭見宋子銘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他還猶豫不決,就有些不耐煩了,“如果白總覺得這樣還不行,那就直說。要不是看在子銘的面子上,我還覺得這筆生意不值當。”
他懶懶地靠在椅子上,點燃桌上的雪茄吞雲吐霧,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白豐行猶豫再三,“好!我同意。”
他們聽了這話,互相看了一眼,晏亭再次確認,“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著了,他把半杯紅酒一飲而盡,“是。我會立刻叫人準備合同,三天後簽約。”
說完就走出去了。
半晌,宋子銘也拿了根雪茄,“可以啊你,把他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晏亭不以為然,“這就生氣?等白氏不姓白的時候,他不是要哭死?”
是這個理,宋子銘抬起面前的酒杯,兩人互相敬了對方一杯。
兩個男人坐在一起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