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狀況之下,他不認為門內有誰能奈何得了魏凡。哪怕全部人一擁而上,也不會有勝算。儘管沒有任何證據,但他的判斷就是如此。
儘管這是正確的判斷,但午馬的主張卻成了絕大多數人眼中懦弱的表現。爭吵的最後結果,還是由幾個輩分較高的長老定奪下來,調撥盛京城中絕大多數九幽門修士,前去落井下石屠滅林家滿門,諷刺的是,負責帶領隊伍的,竟然還是主張按兵不動的午馬。
夤夜伸手不見五指,除了林家門口那兩盞黯淡的燈籠以外,並無半點多餘光芒。而在佈置了禁制法陣防止可能的漏網之魚逃走以後,只留下寥寥數人望風,自午馬而下,結丹強者一共十三人,築基修士三十一人,清一色好手,悄無聲息的摸進了林家府門之中。
屋內漆黑一片,中堂處倒是亮堂著火光。直摸入其中以後,只見內堂並未見林家人等,唯有一人面帶笑容,負手而立。
午馬心臟猛地一跳。既有感於墜入魏凡陷阱設伏之中,更加驚駭於其結丹境界的修為。他很清楚的記得,群英會上的魏凡不過只是一個築基中期修士而已,就算在不到一月前的再次相遇,魏凡也僅僅只到築基後期,怎麼現在再見,卻一躍而過這修道天塹,直入結丹之境?
如果說魏凡未如結丹之前,午馬尚有一拼的把握與自信,那麼再見魏凡他便興不起哪怕半點的交戰念頭。退,這是他的第一個下意識動作,可是身後就是九幽門修士群,如何退得了?
這一遲疑間,宅外看風的留守修士慘叫聲接連傳來。如此一來,其餘九幽門修士終於如夢初醒,察覺這是魏凡佈下的陷阱,禁不住每個人臉上多出了憤怒之色。
“小輩,領死!”
其中一名結丹長者當頭一喝,他並未對魏凡有半分輕視,捻指一揮,精心祭煉的青色旗杆脫手而出,帶出陣陣血色腥風捲向魏凡。
這青色旗杆品階位列地級下品,由結丹大修士手中施展,威力更是見漲。只是還沒有真正逞兇,一蓬紫色仙炎反壓回來,先毀旗杆後燒修士,一氣呵成,毫無半分凝滯。
輕描淡寫間擊殺結丹強者,如殺機屠狗般,魏凡所表現出的舉重若輕讓午馬如墜冰窖,只餘下了戰慄本能,甚至連逃跑都已經不敢去奢望。
“下一個。誰來都可以,怕死的話一起上也沒問題。”魏凡淡淡道。
這張狂的宣言,一下子激怒了沉浸在震驚中的九幽門修士。紛紛擎起法寶,各式神通如暴風雨般潑出,並不寬敞的內堂大宅,立時被這紊亂真元波動攪得支離破碎。
第一百二十九章:暗湧
動亂來得快去得也快,煙塵漸漸彌散零落,亂石廢墟之中,依然能挺拔站立的,僅僅只餘下兩人而已。
同樣是結丹大修士,午馬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哪怕剛剛那一幕就在眼前發生,但他直到劫後餘生依然不敢相信,九幽門部署於盛京城之中的中堅精銳,竟然一個照面就全滅在魏凡手上!
他手中的尺子狀法寶也是一件九幽門重寶,此時也斷成寸寸碎落。他的雙手微微顫抖,一部分原因源自於恐懼鬥志全失,更多的卻是本能抵擋魏凡神通後那渾身靈力抽空的力竭表現。
擋下魏凡的神通,午馬並無半分振奮表情。他很清楚,並不是自己有招架之力,僅僅只是魏凡手下留情,他才得以獨活下來而已。
“為什麼不殺了我!”午馬驚怒道。往日晉國四英傑之一,天資橫溢的午馬自有其驕傲與執著。他倒寧願與同袍一併死在魏凡手下,也不願意被這般屈辱的憐憫。
“要殺你,隨時都可以。我需要一個傳聲筒,留你來幹這事就不錯了。”魏凡說到這裡,語氣中多出一絲冰冷:“讓你嚐嚐喪家狗的滋味,這比殺了你更讓你難受。在我的陰影之下,我想你這輩子修道生涯算是完了。群英會上死在你手上修士不少,這算是為他們討回的一點公道吧!”
午馬嘴角動了動,但在魏凡鋒芒畢露的眼神下,最終到嘴的逞強還是重新嚥了下去。以複雜的眼神看了魏凡一眼,最終還是轉過身,夾著尾巴戰戰兢兢逃了離去。
“鬼公子午馬可是九幽門內最拔尖的年輕強者,幹掉他等於切斷了九幽門主的命根,為什麼你要把他給放走了?”丹生太子好奇問道。
“我這是把姿態做給他們看,畢竟我們現在實力還是不足,只能示敵以強。”魏凡解釋道:“九幽門畢竟還有兩位元嬰大能坐鎮,雖然他們現在還在養傷,但真逼急了跳出來和我們兩敗俱傷魚死網破也是很有可能的。但現在我故意強硬把他們痛打了一頓,能起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