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殘忍傷害,全都是一場噩夢。
夢醒了,就什麼都不存在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
門從外面被推開了。
小護士拿著一個夾子走進來,剛準備例行公事一般的給喬知暖量體溫輸液,站在床邊,看見喬知暖睜開的雙眼,迷糊了一下,滴的一聲,看了一眼溫度。
“溫度總算降下來了,三十六度八……”
等等。
她猛地反應過來,愕然的瞪大眼睛去看喬知暖。
“你醒了?你醒啦!”
小護士一蹦三尺高,聲音裡都帶著難以磨滅的興高采烈,興致勃勃的從門口衝了出去,一路上都能聽到她由近及遠的報喜聲。
“醒了!六床醒了!”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鍾澤急忙趕了過來。
他走過來,“小喬妹妹,你總算是醒了。”
他撫著胸口,真的是從來都沒有這樣擔心害怕過。
他還記得墨司霆在消失之前給他的最後囑託,就是不論何時,一定要保護好喬知暖。
當他看著從救護車上抬下來滿臉是血的喬知暖,他嚇得都沒了魂兒。
喬知暖撐著手臂要起來,頭一陣眩暈,又重重的摔回了枕頭上。
鍾澤忙過來扶住了喬知暖。
“你腦部輕微腦震盪,先躺著靜養,千萬別亂動。”
喬知暖額頭上抱著一層紗布,脖子上也抱著一層紗布。
她抬起來自己被紗布包成熊掌一般的右手。
鍾澤說:“你右手被利刃刺穿了,我們醫院最好的醫生已經幫你修復了手掌心的神經線,你放心,會好的。”
“他呢?”喬知暖問。
鍾澤顧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想叫喬知暖問起來。
但是終於還是問出來了。
他笑著打哈哈,“沒事,老墨也沒事,好歹也是特種兵出身的,身子骨硬朗的很……”
“鍾醫生。”
喬知暖開口打斷了鍾澤的話。
“連紅傑刺中了他左心口的位置。”
鍾澤抿著唇,唇線都被抿出一道白。
他知道現在也瞞不過喬知暖了,索性如實托出。
“老墨在救護車上做了急救,然後是我和付主任兩人在手術室裡面,緊急搶救了近八個小時,才把他的命給救了過來,他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裡觀察。”
喬知暖深深的閉了閉眼睛。
還有命。
有命,一切就好。
喬知暖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鍾醫生,你扶我起來,我想去看看他。”
“別去了吧!”
鍾澤忽然開口攔住了她。
喬知暖皺起眉,“為什麼?”
她神經一凜,“你是不是在騙我?墨擎死了?!”
她剛剛放下來的心,轉瞬就再一次提了起來。
她想起來在昏迷之前,他吐出的大口大口的血。
她掙扎著要起身,鍾澤沒有辦法,只好是叫小護士去推過來一個輪椅,將喬知暖給抱了上來。
喬知暖頭暈目眩,握著輪椅兩側,緊緊地閉著眼睛。
鍾澤說:“老墨沒死,我這個敢給你肯定,只不過……”
他只是怕喬知暖看見之後會承受不住。
鍾澤擺了擺手,叫小護士離開,自己推著喬知暖去了重症監護室。
此時,正值夜晚。
住院部的貴賓層,很安靜,燈光很明亮,倒映在地面上的白色瓷磚上,亮的刺眼。
喬知暖眯著眼睛適應了一下,鍾澤推開了重症監護室的門。
他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嘴唇都連帶著一絲血色都無,眼睛緊緊的閉著,捲翹的睫毛覆在眼瞼上。
他的鼻子裡插著管子,呼吸在一呼一吸之間,已經在氧氣罩上蒙上了一層白霧。
輸液架上的輸液吊瓶裡,液體一滴一滴的滴了下來。
喬知暖眼圈紅了,捂住了嘴。
鍾澤推她出來,讓她平復一下心情。
“小喬妹妹,沒什麼的,想當年,老墨他可是經過極限訓練的,身上都是挨練訓出來的,子彈都捱過,這麼一刀真的不算什麼的。”
喬知暖抬起頭來,一雙含著眼淚的眼睛望向鍾澤,“真的?”
鍾澤被喬知暖這樣澄澈的目光看的心裡發緊。
一咬牙,還是把真相隱瞞了下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