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極為親切的氣息,這種親切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巡天雷使,在祭壇中,有巡天雷使的存在
人影極為凝重,不可思議地看著從天而將的祭壇,莫回也是目露奇光,這情景他聽過,但還是第一次看到。
祭壇徹底落下,周身繚繞的雷電緩緩散去,露出祭壇的真容。
那是一個血淋淋的祭壇,足有五百丈高,一千個階梯,每一步階梯上都灑滿了鮮血,這些鮮血不知存在了多久,依舊不停地流動著,好像它們的時空被定格在流出來的那一刻,始終徘徊在祭壇上,重複流動。
但這一切只是一眼看罷,葉塵的目光定格在祭壇上方,三百丈方圓的巨大祭壇上,葉塵只看到一物,一個頭顱,一個百丈大小的巡天雷使頭顱
而在看到的剎那,葉塵更是心神巨震,這個人,葉塵記憶深刻,他就是那記憶中唯一的一個九階雷使記憶中那毀天滅地的萬里雷電就是他一手召來,這張臉,無論如何葉塵也不會忘記。
他的頭顱不斷地流著巡天雷使的鮮血,從上往下將祭壇全部淋遍。
他臉色平靜,沒有任何痛苦,雙目中的星辰早已被他捏碎,他的左目中是深深的仇恨與不甘,右目卻是一片溫和,充斥著希望。
他的死,在看完那段記憶葉塵就明白,如果他未死,巡天雷使也不會沒落到今日的局面,只是最後是怎麼死的葉塵不答明白,他兩隻眼睛中不同的神情讓葉塵看不懂,也看不明白。
“這是齊天的頭顱”人影悚然動容,目露震驚地看向九階雷使齊天的頭顱。
葉塵默然看向安靜地頭顱,原來,他的名字叫齊天,那個帶著濃濃不甘與憤恨,不惜捏碎自己的星辰,誓與五彩道人一拼高下的人,原來是叫齊天。看著頭顱,葉塵心底湧現出濃濃的悲哀,可他哀魄已不在,心中有悲卻無論如何表達不出來。
“可就算是齊天的頭顱,畢竟他已經死了,如何還能撼動我”人影目光閃爍上下打量一番,沉聲道。
“勸你還是回到門中,否則等會你想走都不容易。”莫回抱胸而立,目中連連閃爍奇光。
人影輕哼了聲,但腳步還是不易察覺地退了半步。
“仙族人,殺空流人,殺五彩人,殺殺殺殺殺”祭壇的蒼涼的號角中隱約傳來模糊的含殺聲,彷彿是一隻不屈的英魂駐守在祭壇上,朝著遙遠的時空搖旗吶喊。
殺聲一出,血淋淋的祭壇發生巨大變化,那些在階梯上流動的鮮血盡數往頭顱中回流,凝聚在一起,化作一柄巨大的戰劍插在齊天的頭顱上。
戰劍一片血紅,不知染過多少血,其上面的猙獰與血腥刺人口鼻,在戰劍中更是可以肉眼見到數不清的亡魂在裡面掙扎著要衝出來,就是這麼一柄殺戮無窮的戰劍,令人影臉色大變,身子不停後退,一直退到天門附近才停下,神色裡流露出濃濃的不敢置信之色。
“原來如此,怪不得五彩天尊會隕落,怪不得五彩地尊會消失,原來,古陽戰劍一直在巡天雷使的手中”人影失聲喊道,道出了心中的萬般震驚。
古陽戰劍?葉塵不明所以,但莫回卻微微頷首,似乎知道古陽戰劍的事情。
人影不再猶豫,不甘地看了葉塵一眼就飛快地退入巨門中,不敢再停留片刻,似乎對於古陽戰劍極為懼怕。
但他不停莫回的話,現在才想到退已經遲了,整個祭壇都是被他驚動才降臨,怎麼會任由他逃跑呢?
古陽戰劍沖天而起,帶出一大捧齊天的頭顱血,殺氣沖沖地筆直刺斬向人影,劍未至,但人影卻以可以辨別的速度迅速模糊著,起初人影介於實體與虛影之間,但此刻已經完全退變為模糊的影子,而且還在以驚人的速度流逝著,越變越淡,所幸他離天門不遠,一個閃身就進入門中,而劈天的古陽戰劍也在此時斬下,這仙道第二門,天門轟然破碎,只模糊聽見門中傳來一聲慘哼罷了。
一擊成,古陽戰劍帶著煞氣重新回到祭壇上,插入齊天的頭顱中,而祭壇也緩緩浮起,在萬千雷電的恭迎中,帶著蒼涼的號角徐徐沒入旋轉的漩渦裡。
可,葉塵眉頭忽然猛地一挑,臉上露出喜悅之色。
他信念一動,久久沒有開啟的靈獸袋在這時開啟,白影一花,一個小白獸就從裡面躥出,落在葉塵的肩膀上,小白獸渾身毛茸茸的,身體滾圓,肥嘟嘟的,除了鼻子、眼睛是黑色,其餘地方都是雪白,十分可愛。
小白的甦醒沒有任何徵兆,葉塵可以感覺到它是從沉睡中醒來的,似乎是被什麼驚醒,醒後立刻嚷著要出來。小白見證了葉塵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