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近,只要找到船,離運尊所指的目的地也相差不遠了。
“父親,這些水線被人以法力凝固了,是有人在為少主指路。”笙歌也發現了暗藏在海面下的水線,奇道。
“不錯,這的確是被大修士施展法術凝固的。”蕭盟主臉色開始凝重,看來離少主的目的地也不遠了:“笙兒,記得跟緊在為父的身旁,荒海的來歷很特別,其中有很多兇險的地方,你一個人應付不來。”
笙歌點點頭,緊緊跟在父親的身旁。
半天后,葉塵遠遠能看到一隻殘破船的影子,正是馬良的那一隻海盜船,不過此時的船空無一人,船員不見了,被他們擄來的女子也不見了,空空蕩蕩的,兀自在海上隨著海浪飄走,顯得極為詭異。
葉塵飄身落在船上,目光四掃,這的確是馬良的船,只是已經空空蕩蕩不留一絲生靈的氣息,成為一條死靈船。
略一沉思,葉塵舉目看向船飄向的方向,這裡是荒海西北極為偏僻的地方,除了前幾日有過三族人在附近尋找,平時數年不會有人前來,而這方向卻是更西北處,若是葉塵沒有記錯的話,在荒海西北處是另一個極為特殊的地方,那裡是荒海與雲荒另外一域的接洽口,以禁制隔絕著兩域,除非修為高絕,否則絕對無法跨過那層禁制,可惜在尊王的記憶玉符裡並沒有關於那一域的任何記載。
難道所謂的封印是在西北方向嗎?葉塵目中漸漸生出凝重之色。
蕭盟主跟隨著水線飛走,同樣面色越來越凝重。
“父親,怎麼了?”笙歌發現了蕭盟主的異狀,詫異道。
蕭盟主目光投向西北遠方,凝重道:“我們這一趟恐怕有不小的危險,這荒海西北可不是什麼善地。”
“父親,那裡是怎樣的?”笙歌對於荒海一無所知。
“那裡是一個很危險的地域。”蕭盟主頓了頓接著道:“雲荒其實並不僅僅只有荒海,還有另外四域,每一域都是荒海這樣奇特的存在,只不過僅有荒海與我們外重天交界罷了,在荒海西北處就是荒海與另一域的交界處,若為父沒記錯的話那裡應該叫做桑田,裡面情形如何無人知曉,而在兩界交界處有無數的禁制存在,一個不慎就可能被那些禁制永遠困在西北地域。”
笙歌臉色變了變,她也知道雲荒其實並非只有荒海一域,但是具體還有哪些地域不甚清楚。
“那我們……”笙歌有些擔憂,父親雖然是空冥大修,但他不能有失,定天盟不能沒有他。
“還是要去。”蕭盟主斷然道:“越是這樣,這份情越大,為了能為外重天爭取更多的利益,為父非去不可。”
沿著船飄去的方向,葉塵飛速向西北而去,一路上,海水越來越渾濁,充斥著赤紅之色,這些赤紅的海水飄散著淡淡的血腥氣,令葉塵不禁蹙眉,而隨著他越來越往西北去,這些赤紅色逐漸加深,血腥氣也更加濃郁,彷彿在西北的極端是一個血色煉獄。
終於,在飛了整整一天後,葉塵終於來到這荒海的特殊地帶,另一域的交界處。
映入葉塵眼前的是一個烏雲蔽天雷聲滾滾的世界,隨著葉塵的到來,這些雷霆狂躁地暴動,發出興奮的吼聲,而這裡的海水已經血紅一片,成為一片名副其實的血海,許多黑色的猙獰礁石從血海中鑽出,看上去鬼影幢幢,在雷霆的映襯下更是顯得詭異。
這裡的海水很急,一浪又一浪地撲打在黑幢幢的礁石上面,濺起數丈高的血浪,一個個隱約的漩渦更是在血海地下打轉,吞吐著周圍的一切。
而在血海的盡頭則是一面巨大的黑色天幕,在天幕的中央是一個緩慢旋轉著的巨大漩渦,天幕自上而下佈置著無窮無盡的禁制,這些禁制無一不是強絕的禁制,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靈壓,將天幕嚴密保護在中央,沒有大修為在身根本靠近不得半分。
這裡就是運尊yi塵前來的地方,而且那封印之地也在這裡。
望著滿目血海,葉塵神色凝重,此地給他極其兇險之感,彷彿在這裡有一種葉塵極為忌憚的東西在沉睡,這種忌憚來自他的古魂,這是巡天者的忌憚在星空中能有什麼令巡天者也為之忌憚?葉塵不解。
不過,既然他已經來了,那運尊想必也應該現身了吧。
“師傅,徒兒等你好久了。”在葉塵驟縮的瞳孔中,一隻虛無的破船從遠處的血海之中升起,帶起一股極大的血浪,虛無的破船無視猙獰突兀的礁石,在一片礁石中自由駛來,一聲聲吱呀的船聲更是迴盪在葉塵的雙耳旁,給人以極為真實的感覺。
葉塵目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