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哪天到了團部,我得好好給你上一課。
你知道我這**……人,最煩的就是坐在那裡聽你上課。
王閻羅從團長的話裡似乎也明白了一些東西。他放下電話,對自己說,還是我爹說得對,他孃的,**女人就是給老子鋪床疊被暖炕生娃餵豬做飯的,一開始就得把她像調教犁田的牛、拉車的驢一樣調教老實了,不然,她以後犁田就會不依犁,拉車就會不依路。但他回頭一想,覺得柳嵐也是不易,就在那天下午打了一隻野鴿子,叫炊事班燉了湯,用鋼盔盛著,給她送去。
他往她的地窩子走的時候,不知為何,心還是有些發緊,頭還是有些發懵,腿還是有些發飄。來到她地窩子門口,他吭了聲,柳嵐同志在嗎?問完了,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還有些發顫。
有什麼事請在外頭說。
他沒有管她,吭了聲就進去了。她偎在被子裡,見他進來,有些生氣。營長同志,你怎麼能隨便進女兵宿舍?
老子是營長,想進哪裡就進哪裡。他說話時雖然很橫,但語氣並不硬。
來,趁熱乎著,把這鴿子湯喝了。他把一鋼盔鴿子湯遞給她。
她聞到了肉香,喉嚨動了動,但她扭過臉去,說,我不喝!
不喝不行!
憑啥?
憑啥……憑我們已舉行了婚禮!
可你說過我不願意就算了,我去找教導員說了,他說組織上會考慮。
可組織上決定了的事,我們就得執行,教導員說我執行組織決定不力。
那你來執行啊!她的語氣裡滿是嘲諷。
王閻羅一下來氣了,感覺到渾身的血直往頭上衝。組織上已經批准我們成兩口子了,你以為我不敢啊!他把鴿子湯放在土凳子上,鴿子湯濺了他一手。他在褲子上抹了手上的湯,走過去,用那隻獨臂把她攬住,就要去親她的臉。
他聽到了她的一聲尖叫。這個**女人,也***太烈了。她還“啪”地扇了他一個耳光。他生平第一次捱了女人的耳光,小手打在臉上像荊條抽過,火辣辣地發燙。這一巴掌把他的昏頭打清醒了,他趕緊說,柳嵐……同志,我……我昏頭了,我……我犯錯誤了……他說話從來沒有這麼不利索過,嘴裡就像含了一個**。說完這些,他向她鞠了一躬,灰溜溜地鑽出了地窩子。
他喪了魂魄般回到營部,把團長的電話要了出來。他一聽到團長的聲音就說,團長,我犯錯誤了!
團長用吃驚的聲音問道,啥錯誤?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