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淵有,但是我不願。我是出於很多別的考慮,才會破例讓他接近一次。”方清淺直言。她無所謂驚瀾會不會誤會自己,她本來就是想告誡驚瀾,讓他不要再引誘她了,只要目的達成,過程怎樣,並不重要。
出於感激,出於對姜九淵的憐憫……
李驚瀾生氣了。是的,他生氣了。他醋意濃烈得快要發狂:“他如何親近你的?”
“他抱了我。”
哪知李驚瀾的醋意愈發不可遏制,墨眸裡染上一層危險的薄霧,冰冷得讓人直想逃開。
方清淺發誓,自己在說出這句話後就後悔了,因為她看到面前的男人臉色如同冰霜,讓她一下子就記起了初見的那個夜晚。他就是這樣,周身散發的寒氣彷彿能把她的心都凍住。
她是想讓驚瀾放棄她自己,可並不想因此而捱打……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方清淺在情急之下,竟然扯出一道極其官方的笑容。
李驚瀾上一刻還想立即把姜九淵也丟天牢裡去,這一刻,他更多的是對眼前這個女人的無奈。無奈,頭疼,不知道烈王殿下這點小情緒能說給誰聽。
他一把拉過方清淺的腰肢,將她壓在身下,手臂托住她的背脊和脖頸,“他是這樣抱你的?”
方清淺搖頭。
李驚瀾繼而將她抱回懷裡,冷冷問:“那他是這樣抱你的?”
方清淺又搖頭。
“那他是爬上了你的床……”這一刻,他語中的殺意讓她感到害怕。
方清淺連忙出聲喝道:“你在想什麼呢!人家可比你規矩多了,就是不小心抱了我一下而已!哪像你,又親又抱又摟又勾搭的,簡直是個流氓登徒子!”
確實就是抱了一下啊,只是那一下,就是一整個夜晚。
這個方清淺著實沒膽子說真話。她很難保證驚瀾聽了過後不會拿著刀去找姜九淵發難。
他聲線依舊冷得不近人情:“你該知道,你是誰的人。他若再敢碰你,我免不了想廢了他的四肢。”話外之意,方清淺就是他李驚瀾的人。
眼前這個男人此刻只能用“危險”二字來形容。縱使方清淺十分不滿他自以為她是他的人,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反駁他,打著哈哈:“我還能是誰的人啊……”廢話,她當然是她自己的人了。
見她如此乖巧,李驚瀾炸開的毛總算是收斂了些,他甚至想起了什麼別的,於是問道:“清淺長這麼大,除了我,再無男人能近身?不過姜九淵確實近過你的身,但你因為不願,所以你將他排除在外。照這麼說,清淺很願意我近你的身了?”
方清淺的心跳因此有一瞬間的停滯,好像她說不清道不明的什麼感情,被他一語道破。那一瞬,心虛和無助從每一個毛孔中滲透開來,讓她無措得直想逃開。
好在方清淺很快就能調整好自己,不然不知會不會被驚瀾看了笑話去。
“誰說的,只是我把你當兄弟,兄弟之間親近親近,又有什麼問題?”
李驚瀾笑著將她拉得更近,一道深深的吻輾轉在唇間。
“兄弟之間也會做出這樣的事?”他指腹輕輕擦去方清淺嘴角晶瑩的液體。
某女忍無可忍,一腳踩上他的鞋面,狠狠罵道:“驚瀾,你這個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