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心虛證據(1 / 2)

這些天,驚瀾出乎意料地沒有來找過她一回。不知是不是感應到她的焦灼忙碌,他非常自覺地選擇避開找她的麻煩。可人總歸是有些混蛋的,她一邊不希望他來打攪自己,卻又時不時在發呆的時候,想起他的痞笑,和他在自己耳邊廝磨時,耳畔溫溫潤潤的氣息。

她知道今晚就是久盼來的河燈節了,心裡居然暗暗鬆了一口氣,好似在慶幸這一天終於來了。

方清淺換上一身鵝黃色繡白玉蘭衣裙,春華在她頭上挽了當下最新式的髮髻,一支流蘇髮簪斜斜插,雙耳側上方別了兩支白羽毛邊夾,羽毛輕飄因人而動,流蘇搖搖晃晃,加之她眼波流轉的雙眸,整個人靈動飄逸得如同不染塵煙的仙子。

春華如同欣賞一件美輪美奐的藝術品,感慨道:“河燈節的時候,出去參節的女子個個都是爭奇鬥豔的,她們去參節,不僅為了祈願,更為了給自己爭光,咱們主子也不能落後啊。主子天生麗質,稍一打扮,能甩她們多少條街啊。”

正在想驚瀾什麼時候來接她的方清淺一下子從思緒中掙扎出來,被春華一頓猛吹,她都不好意思了:“春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的?”

“實話,”春華拿起胭脂水粉,在手指上沾了點,正要在方清淺面上下指的時候,她一怔,眼裡滿是豔羨,轉而為她描眉:“不僅長得好看,生得也白,我看這水粉就不必打了,主子素面示人,不見得比別人濃妝豔抹的遜色。”

方清淺愣了一下。

春華說的是心裡話,可到了方清淺耳裡,這句話宛如扎入心頭的釘子,讓她心口一陣窒息,一瞬間想要呼吸都難。一時間,所有人有意或無意的話又飄入耳廓,從背脊骨竄出來的涼意漸漸發散至周身,她握起了拳頭,以剋制自己的不適。

“春華,我是不是,白得太過分了?”方清淺抬起水眸,定定地望著春華。

春華被問,一怔,反應得倒也快,“不會啊,主子白得剛剛好!怎會過分呢?春華給你掃點胭脂吧,臉頰紅潤些也更好看。”

春華的話讓方清淺提起的心鎮定不少,望向銅鏡裡掃過胭脂的臉,果然多了幾分生氣。

正值此時,秋水慌慌張張地跑進雲水閣,臉上還漂浮著兩抹意味不明的紅暈。她眼神略有些躲閃,聲音也支支吾吾:“主子,外面來了個男子,在、在等你……”

話音一落,秋水的面頰更紅了,盪漾著小女兒家的嬌羞。方清淺忽然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透過銅鏡,看到放在桌上的蓮花河燈,輕聲問:“是穿著黑袍子的男人嗎?”

秋水咬唇點頭:“是……”秋水回想起那人的絕美天顏,他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樣,眼裡的危險讓人只知落荒而逃。可回想她看到他的那一眼,心裡如有小鹿在亂撞。

將秋水的表情收納眼底,方清淺心頭有一把無明業火燒了起來。她思來想去,得出她氣惱驚瀾的根源。

她一直知道驚瀾是個調戲人的老練手,自己到了適嫁年齡,又有祖傳單身的詛咒在身,讓他調戲一下也沒什麼。本以為他的調戲是分人而來的,他調戲她也就罷了,沒想到,他連秋水那麼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狗……改不了吃屎!

怪不得他那般熟練,原來是此人逮著機會就能練上一番。昨天是方清淺,今天是秋水,明天是不是就該輪到皓月春華了!

方清淺咬著牙恨恨地想。此刻的驚瀾彷彿就被她咬在雙齒間的一縷空氣,她狠狠地咬,直到這縷空氣完全被逼出牙縫中,才緩了憤怒,起身,面無表情地拿起蓮花河燈,如一縷幽風,消失在雲水閣。

秋水一雙明眸盈盈地望著某一個方向,好似能透過牆壁,看到黑袍男子俊美雋逸的身影。她望穿秋水一般,等著那個黑袍男子轉身,終於等到他轉身看她,自己的身體卻如被人釘死,打入他一雙如萬年不化冰山的黑眸中,讓她動彈不得,通體發寒。

回過神時,主子已不在雲水閣裡。

皓月輕輕拍了拍秋水的肩膀,低聲道:“有些不該痴心妄想的,就不要再想了。”

秋水咬了咬唇,方才自己遐想出來的場景,讓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主子的情郎怎麼看上去比土匪還可怕,她被他一個眼風一掃,立馬就腿軟!主子可要當心安全啊……

她猛地甩了甩頭,想把一切都甩出腦袋。“皓月姐姐,你放心,我只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從沒見過那樣好看的男子,才會這樣……我知道他一定是主子的情郎,我絕對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的,我發誓。”

皓月滿意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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