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少機緣悟出新的法術來,這次你的時運倒是不錯,在毀了容的外物刺激下,愣是悟出了駐顏術,可算是有了常葆青春、補葺面相的本事。去照照鏡子吧。’”
很少看到狐仙喋喋不休說這麼長的一番話,在狐仙開口時我就已伸出了手,摸上了我的臉頰,那一剎的手感,就如同撫摸著雞蛋表面,讓我一陣恍惚。
這是……我的臉麼?
想到我這次渡劫的關鍵,我回過神來,嚥了口水,轉頭看著狐仙道:
“喂,狐仙,先前你有沒有看到一名老人出入我的病房?”
“……”狐仙靜靜地看著我,寬邊帽陰影下一對洞察人心的清冷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狐仙抿著嘴,泛著光澤的嘴唇滲出盈盈的水意。
“沒。”狐仙從容不迫地回答我,雙目依舊一眨不眨。
“真沒?”我挑挑眉毛。
“真沒。”狐仙依舊靜如瓷器地面對著我,手裡提著一小塊不到巴掌一半大的切糕。
雖然不用腦子我都知道狐仙對我有所隱瞞,但是除非這個女人願意開口奉告,不然我知道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從她口中套出丁點訊息的。
尤其是在她手裡拿了切糕的情況下。
“那就算了。”我沒再做無用功,而是轉身錯過狐仙,朝著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快步走去,一直到洗手間轉角處轉身看到水槽上的鏡面時,我定住了。
鏡子裡的人,是我麼?
我放慢了腳步,拖著鞋緩緩地走到了水槽前,最終立定。
鏡子裡,是一名穿著紫藍色格子短衫的男子,一頭烏黑濃密的黑髮瀟灑披下,有幾絲遮住了眼瞼。但是,即便是隔著眼瞼,我也能夠看到那名男子充滿威懾力、炯炯放光的犀利眼神。
沒有了絕大多數黃種人都該有的偏黃色面板,白皙到如同鋪了砒霜般的尖下巴光滑瓜子臉彷彿是用亞膜紙拼湊出來。
分明的輪廓和的無可挑剔的面部線條勾勒出完美的弧度,高挺的鼻樑像是日本明石海峽大橋,纖薄而紅潤的嘴唇絲毫看不出被硫酸侵蝕的痕跡……
鏡子裡的人,是我,卻又不是我。
因為家庭條件較差,我從小營養就不算充足,屬於中國人普遍有的亞健康狀態,加上為了照顧家庭常年日曬雨淋留下的略深膚色和風塵痕跡,使得我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