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嫗道:“怕是林子裡的如意真仙不給他泉水喝,這才疼死了。”
灰衣老嫗嘆了口氣道:“那照胎泉本就是我西梁女國之物,卻被一個道人中去了,這算什麼事,尤其是女王還不讓人去圍剿消滅這妖道。真是讓人費解。”
青衣老嫗神色古怪,低聲湊到灰衣老嫗說道:“我聽我那在衛隊裡做事的閨女說,那如意真人雖然長得不如何好看,但好歹也是一個男子。女王不讓我們進林子,不讓人去打擾如意真人。打的就是獨霸這個男人的主意。”
灰衣老嫗悚然一驚,掩唇驚叫道:“不能吧。女王怎麼會做這種事?”
青衣老嫗冷笑道:“自然五年前女王大病一場之後。就性情大變。做出這等事來也不稀奇。”
灰衣老嫗恍然道:“難怪涼月公主也不和女王親近了。長此以往,以後我們西梁女國可如何是好?”
青衣老嫗道:“老虔婆你瞎操心這個做什麼,這和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有什麼關係。我現在只想我那小閨女能在衛隊裡混個好名聲,然後得到去林中子母河飲水的機會,也為我家再生出個孫女來。”
灰衣老嫗譏笑道:“你當你那小閨女和你一樣,不到十八就發春。這幾十年。你都喝了多少次子母河水了,家裡的女娃娃都成堆了。”
青衣老嫗罵道:“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灰衣老嫗正要回罵,驀然間發現她們撈上來的那隻死猴子不見了,河岸上只留下一灘雜著草帶的水漬。
……
孫猴子本來想打個筋斗上天庭。找太上老君要顆止疼的丹藥,結果一騰空就疼得使不上力氣,從筋斗雲上摔了下來。
好在掉進了河裡,不然少不了又要受些許皮肉之苦。孫猴子浸在河裡,忽然發現肚中的那股詭異的氣團竟然停止了走動,像是休眠了一般。
孫猴子喜出望外,於是捏著避水訣,就這樣泡在水裡,隨波逐流地漂下去。
沒過多久,孫猴子竟然進入了龜息狀態,像是死了一般。
不一會兒,他意識忽然醒覺,然後感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戳自己的菊花。孫猴子惱怒不已,正要出聲吼罵,卻發現自己一動就開始疼。
然後孫猴子便聽到了兩個老嫗的對話,漸漸地清楚了子母河與照胎泉之事,靠,原來自己肚子裡的這股詭異氣團,竟然是胎氣。
真特麼的天下奇聞,俺老孫居然有胎氣。孫猴子又好笑又好氣,等聽到這兩個老嫗談過什麼如意真仙的時候,孫猴子就知道是在說那個妖道了。
孫猴子當即一個隱身法離了河岸,直奔那如意真仙的老巢而去。
有了正確的方向,孫猴子筋斗雲起,不一會兒就看見一座山頭。孫猴子按下雲頭,定睛一看,卻是一座青山綠水、幽花靜樹的風水寶地。
這妖道倒挺會享受的,孫猴子心中的惱恨值又高了一個檔次。
山的背陰之處,有一所繁華的莊院。
孫猴子下了筋斗雲,拎著金箍棒就走向那座莊院。
忽然有條惡犬向孫猴子狂吠著衝了過來,孫猴子一棒將那條狗砸成了肉泥,罵道:“俺老孫最特麼討厭狗了。”
一腳踹開大門,孫猴子闖了進去。
只見一個長鬚及頷的老道人正盤座在綠草之間,似是在盤坐冥想。
孫猴子還沒說話,那老道人便開口問道:“那方來者,至小院有何貴幹?”
孫猴子道:“來打碗泉水。”
老道人眼睛都不睜,說道:“打泉水做甚?”
孫猴子眼睛一轉,說道:“我師父誤飲了子母河之水,結成了胎氣。如今腹疼難忍。所以我特來取些照胎泉水,來消解胎氣。”
那老道人笑道:“你走錯了。那照胎泉在解陽山破兒洞,我這裡是聚仙庵。”
孫猴子擺擺手,笑道:“老道人,這般騙人可就不好玩了。”
那老道人冷笑道:“老道活了八十年,何必要騙你。”
孫猴子笑道:“俺老孫活了幾百年呢,還不是照樣會騙人。這算什麼,還是叫你師父出來吧。”
那老道人驚疑地睜開了眼睛,他其實是如意真仙的弟子,只不過他師傅不願拋頭露面。所以通常由他在外面假扮如意真仙。他一直以為扮得很巧妙,降卻那西梁國的女王知曉外,別人都被他騙過去了,想不到這隻猴精居然一眼就看破了。
那老道人只得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好進去通傳。”
孫猴子道:“俺叫孫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