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道。
牛若望拍了拍腦袋,說道:“我忘了小弟你還沒入過道門,不曉得這些事。但凡得道之人,都會有一門功德簿由九天之一的天帝秘苑管著。這功德值可了不得,可用來換仙丹瓊漿,也可用來贖罪抵命,更能用來昇仙提境,乃至獨闢一界。”
石猴愣愣地聽著,如痴如醉。從前哪有人和他講這些,通背猿猴也只是在人間走了那麼一遭,道聽途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而這牛若望確是實實在在的仙門弟子,已是妖仙一品的境界。牛若望娓娓道來的這些東西,才是石猴最想要知道的。
牛若望滔滔不絕,講了許久:“但是你想啊,那些登了高位的仙神哪裡抹得下臉面去替凡人做那些瑣事,他們閉關修行都少時間呢。所以昔年的元始天尊就創了一門叫化身的法術。就是化出一部分的元神投胎人間。讓這化身來替他遊走人間,行善積德。這個化身既是凡人,也是那仙神的一部分,功德共享,福幫同用。豈不是兩全齊美。”
石猴哦了一聲,卻仍舊有些似懂非懂。
牛若望見石猴的神色,便猜到了一兩分,於是笑道:“你莫急,等哥哥我喝完這酒就帶去你找我師傅。”
石猴問道:“說了這許久,還不知道牛哥你的師傅是誰呢。”
牛若望微皺起眉頭。淡淡地說道:“其實我師傅是什麼身份我也不清楚。”
石猴道:“牛哥,你不是說你跟著師傅學了差不多十年的法術神通,怎麼會不知道你師傅的身份呢?”
牛若望聽了,苦笑道:“你不懂。我那師傅收我的時候,我還只是一頭莽牛。靈智初開。等我靈智長全的時候,就被師傅逐出師門了。”
“啊?”石猴大失所望。說道:“既然你被逐出師門了。那你怎麼帶我去找你師傅?”
牛若望道:“我下山的時候,師傅曾和我說過,他雖逐我出師門,但也準我回山一次向他求助一次,不過僅此一次。這一次過後,便徹底斷絕師徒關係。”
石猴十分不理解這牛若望師傅的這般做法。於是問道:“難道牛哥在門中做出過什麼領你師傅十分惱恨的事情?”
牛若望喝了一口酒,嗆聲道:“沒有。我雖然生性莽撞,但對師傅的收留和教導之恩從不敢忘,在門中也很是聽話。不曾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那就奇怪了。”石猴苦思半天無果,道:“那他逐你出師門總有個理由吧。”
牛若望忽然神情古怪,說道:“他說怕我日後惹禍牽累師門。”
石猴聽了這理由,不禁生起了疑心,這究竟是什麼門派啊,竟然有這種扯蛋的規矩。
牛若望看出了石猴的疑慮,便笑道:“你別想太多。這次我回山本來就是想向師傅問個清楚的,現在碰上你了,正好求他收留你,教你些長生仙術,也免得浪費我這回山一次的機會。你說是不?”
石猴點頭道:“多謝牛哥。”
牛若望哈哈一笑,狂飲一口酒,把酒罈子推給石猴,說道:“我們兄弟兩個說這些做什麼。”
石猴不怎麼喜歡這酒的味道,比他花果山的猴兒酒差了不知幾千裡。石猴喝得有些急了,不禁嗆了起來,說道:“這酒真難喝,還不如馬尿。”
牛若望拍了拍石猴的背,說道:“難不成你喝過馬尿?”
石猴臉皮一紅,說道:“牛哥,你沒必要這樣抓俺的語病吧。”
牛若望從石猴懷裡搶回酒罈,說道:“你還真嘴挑,不會享受。這酒雖劣質,但卻有一股別樣的辛辣,刺激得讓人想流淚。”說著又是一口豪飲。
石猴笑道:“牛哥若是喜歡喝酒,等有機會到了俺的花果山,俺請你喝最好的猴兒酒。”
牛若望笑著應合道:“那敢情好,我一定來。”
喝到月到中天,牛若望才微微有了醉意,倚著樹幹,看著月色無言無語。
石猴喝得不多,但也不想說話,看著這圓月,還真有些想念花果山,想念水簾洞還有那群猴子猴孫。
牛若望忽然雙眼一亮,對石猴說道:“賢弟,快起來,要行動了。”
石猴一呆,問道:“去哪?”
牛若望失笑道:“自然是去夜蓬萊找我師傅了。”
石猴看了看天色,說道:“那還不如我們睡一覺,等天亮再出發呢。”
牛若望說道:“我師傅那裡還只有夜間才能去,而且每個月只有這麼一個晚上才有可能去得了。”
石猴奇怪了,看了看天上那輪明月,玩笑道:“什麼地方。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