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差他來花果山察看些什麼,但他卻清楚師父一定是心中在懷疑些什麼,而答案一定就在花果山。
一番乘風踏浪,沙和尚終於到了海岸,剛落下腳,就見數十隻猴子擁了過來,把他圍在了當中。
眾猴把沙和尚拖拖扯扯,一路催迫給帶到了水簾洞。要不是顧慮到這些猴子是孫悟空的猴子猴孫,沙和尚早就抄起降魔寶杖給他們一下了。
進了水簾洞,沙和尚看著這洞中一美景,也不由得感慨一番,真是好一處洞天福地。轉了幾個彎,終於到了洞中深處。
沙和尚驀然間兩眼一瞪,死死地盯著洞內大廳正中央王座上的一隻金毛猴子。那隻猴子分明就是大師兄孫悟空啊,只見他高坐在石臺之上,與群猴飲酒作樂。
那模樣與孫悟人無異,也是黃髮金箍,金睛火眼;身穿也是錦布直裰,腰繫虎皮裙;手中也拿一條兒金箍鐵棒,足下也踏一雙麂皮靴;也是這等毛臉雷公嘴,素腮獠牙。
可是兩個孫悟空不是去南海了麼,怎麼又多出了一個來?還是說這個是分身?亦或者說這一切都是大師兄弄出來的?不,不對,和大師兄打鬥的猴子,不像是分身,是真的妖怪變作的。而眼前的這隻猴子。更不像是變的,而是實實在在地和孫悟空別無二致。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師父叫我來花果山難道就是來看這隻猴子的麼。沙和尚腦中亂如麻,半天理不出頭緒來。
石臺之上的那隻金毛猴子看了沙和尚一眼,忽然笑道:“你是何人啊,敢擅近我的仙洞?”
沙和尚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只得裝作什麼也不清道,只是上前行禮道:“上告師兄,是師父讓我來花果山找你的。”
“師父?”那猴子笑了笑,說道:“我孫行者只有一個師父,卻不是那肥頭大耳的和尚。”
沙和尚聽他自稱孫行者。不由得心裡一突,要知道真的大師兄從來不會自稱孫行者的。沙和尚心裡稍稍有底,於是見機說道:“師父讓我來請你回去。”
那孫行者咄了一聲,罵道:“這時候想起俺老孫了。他不是挺能麼,那時候竟然趕俺老孫走。”
沙和尚一愣。這妖怪究竟在說什麼啊。就算他想冒充大師兄,也該找對時機啊。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一聽就是假的。
不過那孫行者卻毫不在意沙和尚的表情,只是徑自繼續說道:“那和尚既然只那屍魔三戲棄了俺老孫,我豈會再厚顏去求他。如今我在這花果山逍遙自在,無拘無束,豈不更好。”
沙和尚聽到屍魔這二字,驀然間頭皮一炸。心底湧起一個可怕的念頭來。要知道國灰屍魔白骨精之事,大師兄孫悟空曾經離開過取經組一段時間,不過之後沒多久說是事情處理完畢就回來了。
但是,如果孫悟空沒回來呢?如果回來的不是真的孫悟空。而是妖精變的呢?要知道他和豬八戒可沒有火眼金睛根本分辨不了真假,只要那妖怪夠神通廣大。
想到這裡沙和尚不禁準汗淋漓,如果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難道在白虎嶺之後,一直跟著他們的大師兄才是假的?
不、不會的。沙和尚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因為如果那個大師兄是假的,那怎麼會一路上保護師父和他們呢,而且沒有任何異狀。
眼前這個定是假的,故意說這些讓我心頭大亂。沙和尚咬了下舌尖,心神頓時清明不已。不過終究也是要把這妖怪騙走,不然自己性命堪憂。
孫行者見沙和尚立在那裡,又是冷汗又是搖頭的,以為是唐三藏著實不念著他的好,派這沙和尚來也不是真個請他回去的,於是心頭灰冷,說道:“你去回了那唐僧,就說俺老孫退出取經組,再不是他的徒弟了。”
沙和尚抬起頭來,說道:“師父確實思念你,晝思夜想,已積鬱成疾了。”
孫行者聽了,心頭一暖,但臉上還是冷淡不已,說道:“我與他已無瓜葛,他生病了去請大夫即可,關我屁事。”
沙和尚怒道:“昔年師父救你出五行山,你答應過要護他去西天取經,你難道忘了麼。”
“取經?”孫行者笑了笑,然後說道:“難道缺了唐僧,俺老孫不取不得真經了麼?”
沙和尚冷笑道:“師兄之言欠妥,從來就沒有孫行者取經這說。我佛如來造下三藏真經,原本就是著觀音菩薩向東土尋著了咱師父做了這個取經人。我們護著唐僧去往西天,才能共得正果。你一個人去有何用?”
孫行者笑了笑,說道:“沙師弟,你向來沉默寡言,我以為你是內秀於心,想不到你也是如此懵懂。你只知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