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猴子道:“咒語好解,不過這國王三年間積憂於心,身體也虛得不行,得幫他補一下,不然病治好了也沒幾年好活。”
豬八戒讚歎道:“猴哥也有菩薩心腸了。”
孫猴子道:“扯淡,我是怕這國王萬一死得太早,那些人就有理由賴上俺老孫了。”
豬八戒無語了,不再說話。
這時候忽然這會同館驛的正副館使雙雙走了過來,見著孫猴子就直接跪下了,說道:“下官前來請神僧進早飯。”
孫猴子道:“吃個早飯,有必要跪著說麼,你們膝蓋很軟?”
那正館使戰戰兢兢地說道:“昨天下官有眼無珠,不識尊顏。還望神僧莫見怪,好心醫治我王。”
孫猴子眼珠一轉,笑道:“你們以為我不會全心全意治你們國王的病?”
那正副館使對視一眼。又看了看院中堆積如山的藥材,心中想道:你這陣勢想讓我們相信也難啊。這是要吃死我們國王的節奏啊。
副館使見孫猴子似乎有心情轉壞的跡象,連連擺手道:“下官絕無此意,只是我王久病,我等實在是心焦情切罷了。”
豬八戒這時候說道:“你們竟敢懷穎我猴哥的醫術醫德,當心猴哥把你們國王弄得欲仙欲死。”
兩個館使嚇得直磕頭,直求孫神僧千萬莫遷恨國王。
孫猴子懶得理會這兩個館使,淡淡地說道:“早飯留下,你們快滾吧。”
那正副館使都如蒙大赦,立即起身。跌跌撞撞地衝出後院了。
豬八戒見兩個館使走遠了,問道:“這兩人真是軟骨頭。這就嚇得沒影了。”
孫猴子卻是皺著眉頭,心中沉思不已。
回到廳堂,美味佳餚擺滿了一桌,還有一罈年代久遠的陳年美酒。孫猴子欣然上坐。然後招呼著豬八戒、沙和尚一起吃。
豬八戒哪還會客氣,立即敞開肚皮。大吃特吃起來。
沙和尚卻是吃得斯文。不過卻酌了一小杯素酒,說道:“師父呢?”
孫猴子咬了一口豬蹄,說道:“在宮裡當人質呢。”
豬八戒在吃著牛肉,這會兒一愣,說道:“他們竟敢扣留師父?”
孫猴子擺手道:“沒事。那國王今天就會醒過來。這次的事情,不簡單。師父在宮裡反而安全一些。”
沙和尚這時候猶疑地問道:“究竟有什麼事情。難不成這國王又是妖怪變的?”
孫猴子搖了搖頭,把這朱紫國的情況粗略地跟沙和尚說了一遍。沙和尚聽得眉頭直皺,說道:“這事可大可小,不好處理。”
孫猴子卻道:“其實不然。我們是如來指定的取經之人。而且其餘二教也想拿我們做文章,基本上未到西天之前,不會有生命之危。但是有些危機,卻是比生死更加可怖。佛釋儒三教在這朱紫國博弈,求的就是上代玉帝遺寶。我們摻在其中,要麼三方不得罪,要麼三方都得罪。”
豬八戒搖著大耳朵,沒怎麼聽懂,只是低頭咬著牛筋。
沙和尚卻是停了筷子,看著孫猴子,問道:“大師兄,你是什麼想法?”
孫猴子咬著豬蹄,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吃過早飯,孫猴子便到後院收拾藥材了。
豬八戒吃撐了,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在那後院一垛藥材上,用一根草莖剔著牙齒,說道:“猴哥啊,你想做丸什麼藥啊。趕早完事,老豬我好睡個好覺。”
“滾起來撿藥材。”孫猴子走過去就是一腳,把豬八戒當成皮球踹到了牆上,揭都揭不下來。
孫猴子坐在大堂之中,桌上擺著調藥的器具,衝後院吼道:“取一兩大黃來,碾成細末。”
“這大黃味苦,雖性寒無毒,不過好像不適合久病初愈的病人吧。”沙和尚取出一兩大黃,用手掌一搓就成了碎末。
孫猴子笑道:“這個你就別管了,再來兩巴豆,去殼去膜,也碾成末。”
豬八戒驚道:“猴哥,你這是要讓那國王活活拉死在馬桶上麼。”
孫猴子道:“叫你們做就去做,哪那麼多廢話。”
八百多味藥材,兩千多斤,孫猴子卻像是隨口亂說一般,挑挑揀揀地說了幾味他想得起來的藥材,全碾成了碎沫,收集在一個盒子裡。
“你去打半盞馬尿來。”孫猴子把一個空盞丟進豬八戒的懷裡,吩咐道。
豬八戒呆住了,前面的再怎麼離譜好歹也是藥吧,這馬尿是怎麼回事?
“猴哥,你這是要幹嘛。真要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