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愚昧的想法。”
天篷再次無語了。
天篷感到莫大的悲哀,一個物種憑什麼理所當然的屠戮另一個物種?而那個被屠戮的物種居然如此心安理得地接受被宰殺的命運。
天篷想到了從前的自己,做為一個統領十萬天兵的元帥,自己竟然被幾個輪值的功曹擒到了玉帝階前。
自己為什麼沒有反抗?
因為自己是天神,而那個人是玉帝麼?
身為天神,便要遵從天條,所以自己落入了算計,即使心知肚名玉帝的詭計卻是百口莫辨。
自己從來就是一頭豬麼?
是神,就應該遵從那該死的天條,即使天條致自己於死地?
是豬,就應該甘心情願地成了人類的食物,而毫無怨懟?
不。
我不要這樣。天篷的心在滴血。
天篷記得那一天,他低下了向來高貴的頭顱,不敢直視王座上的那個眾所鄙夷的君王。
為什麼自己會感到羞愧,即使沒有犯錯。
你是天神,我也是天神。
我從人身修煉而來,歷經千百年才到這個地步;
你從玉石修煉而來,歷經千萬年才到這個地位。
你跟我,相差的不過是時間罷了。
論相貌,我天篷甩你幾條大街;
論神通,我天篷隨時能取你xìng命,讓你身魂俱滅;
就因為你,早生出此身,早踏上天庭,就佔了這帝座。
我不服。
天篷小小的豬身因為滔天的怨氣而顫抖起來,其他的豬也因為忽然而起的冷意而蜷起了身子,一個個都帶著懼意躲開這隻純白sè的豬。
天篷元帥看著星辰閃爍,忽然想起來自己被綁在斬仙台時,太白金星曾來找過他。
太白金星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手裡捏著一軸聖詣。彼時的天篷以為是太白是來監斬自己的。
“你可是不服?”
“我是無罪的,我沒有參與叛亂。”
“無罪?呵呵,在這座斬仙台之上,斬過遠古大能,斬過上古巨神,斬過大羅金仙,也斬過上代玉帝,他們都有罪麼?不盡然的,所謂的罪不過是一個堵人悠悠之口的藉口罷了。”
“為何是我?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過我的生活罷了,為何這樣都不放過我。”
“想與世無爭?真是愚蠢。”
“天河的十萬天兵我都交出去了,還要我如何?”
“所以說你愚蠢。你現在的慘狀,就是你交出兵權所造成的。”
“我不明白。”
“你應該明白。我問你,自古以來,飛昇天庭之人可有斷過?”
“沒有,每年每月每天都有人羽化飛昇至天庭。”
“是的,每rì都有人、妖、魔、鬼等各類物種渡過天劫成了天神。”
“那又如何?”
“數萬年來,天庭可有過戰爭?”
“沒有。”
“數萬年來,天庭可有過天劫?”
“沒有。”
“數萬年來,天庭可有過動盪?”
“沒有。”
“那我問你,這天庭可曾滿了?”
“也沒有。”
“每rì都有無數飛昇者,而天庭從未滿過,你可想過這是為何?”
“我不知道,我不曾想過。”
“你若是早點想想就會落到今rì這個慘境了。”
“我真的不明白,你告訴我吧。”
“我問你,這世界的神仙是否真的能長生不死、壽有天齊?”
“這個當然了。是個人都知道。不然為何各個物種都修仙渴求飛昇。”
“呵呵,少年,你太天真了。”
“什麼意思?”
“若這個世界真的有長生不死、壽與天齊的人物,那我問你盤古何在?女媧何在?伏羲何在?遠古三皇五帝何在?”
“這個可能是……”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chūn,八千歲為秋,枝葉蔽rì遮天,爾今大椿何在?”
“這個……”
“古楚之南有樹曰冥靈者,以五百歲為chūn,五百歲為秋,爾今冥靈何在?”
“這……”
“你還認為這個世界存在永恆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莫問我。”
“你可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