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閉嘴的最好方法就是滅掉他們,這無疑是最省事的行為。
宇文宙元神念微微放出,帶著一絲殺機,席捲柏嶽峰二百里地界。
每一個郭家修士都被宇文宙元神念所波及,彷彿只需宇文宙元一念,那飄渺的神念,便會化作奪人性命的殺機將人斬滅!
在此神念之威下,真人之下的修士,根本連站立都困難。而郭家殘存的幾個真師修士,包括郭家守衛統領——郭西柳在內,俱是敬畏地望向山巔的那名錦袍少年。
至於老祖郭嘯天對宇文宙元的威壓,更是感受最深。
郭嘯天他服用玉碎丹,已暫時突破真君期,但仍感覺自己在宇文宙元神念之下,生死不由自己。
這宇文宙元輕易可覆滅郭家,如之前那真帝老怪一樣。而既然宇文宙元返回,真帝老怪不知去向,則無疑說明宇文宙元已將那老怪斬殺!
“嘶!竟然能斬真帝!”這個念頭一起,郭嘯天對宇文宙元的懼怕升到空前之高。
而之前宇文宙元一幕幕詭異手段,浮現起腦海,更讓郭嘯天毛骨悚然。
而郭嘯天驚懼地意識到,宇文宙元似乎是想殺人滅口,覆滅郭家!
郭嘯天可以理解,今夜宇文宙元施展的手段,隨便流出一個都會惹無數老怪垂涎,若換做是郭嘯天暴露了底牌,且有能力殺人滅口,自然不會留情。
郭嘯天面上生機正飛速流逝,心中卻在心思百轉,思索解決眼前危機的辦法。
望著遠方一潭幽寒的泉水,望著一個個再次絕望的郭家修士,郭嘯天似做了一個決定。
郭嘯天拖著虛弱的身體,一道遁光直奔柏嶽峰而來,一副坦然受死的表情,距離山巔百丈,他收住腳步,對宇文宙元遙遙拱手。
“老夫郭家老祖郭嘯天,見過前輩。”
宇文宙元閉目不語,他的神念仍鎖定著郭嘯天,一旦郭嘯天有任何異動則必死。
“前輩,可否放郭家一條生路?”郭嘯天苦笑著向宇文宙元求情道。
“我對郭家生死,沒有興趣,但又不能不解決隱患!”宇文宙元冷聲道。
“若我郭家修士歸順前輩,任前輩種下念禁,可否換一條活路?我郭家尚有靈泉一脈,願拱手奉上,有法寶、丹藥無數,可任前輩自取!”郭嘯天咬咬牙,以他高傲的性格,絕不願郭家淪為他人從屬,但更不願看著郭家兒孫死於非命。
郭嘯天能看出若宇文宙元一心覆滅郭家,早在現身第一時間,便屠盡在場所有修士,而他之所以並未動手,未嘗不說明宇文宙元心中有收服郭家的心思。
所以郭嘯天主動開口,歸順宇文宙元。
而宇文宙元,則目露讚賞,深深看了郭嘯天一眼道:“不錯的心智,性格也算沉穩,作為一族之祖你合格了。放心我宇文宙元僅僅是不想郭家修士多嘴而已,你去召集郭家修士前來,由我種下念禁,則今日之事,就此揭過。”
聽了宇文宙元的話郭家地界所有修士,俱是心頭一鬆,大出了口氣。
滅不滅郭家,對宇文宙元而言,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而郭家修士說實在,失去守衛和數個真師高手,更將失去老祖,其實力已經絲毫不入宇文宙元眼中。
至於郭家的法寶丹藥,宇文宙元亦不看重,唯有那一脈靈泉——霧思泉,微微能讓宇文宙元意動。
宇文宙元語氣極淡,但給了郭家修士一個活命的機會,郭嘯天立刻露出喜色。
能不死誰願意去死,被此人種下念禁,至少還有一線生機,若無此人郭家所有修士,都早已死在黑裙梟婆帝尊腹中。
“傳老夫之命,郭家修士在柏嶽峰腳下集合,讓宇文前輩,種下念禁!”郭嘯天身為老祖,一聲命令無人敢違背。
而郭家修士,在得知自己將被宇文宙元種下念禁,失去自由,各個露出患得患失的神情。
宇文宙元身形一閃下了柏嶽峰,而不多時郭嘯天已率領一眾郭家修士,一個不落來到山腳。
“請宇文前輩種下念禁!”郭嘯天對宇文宙元拱手一禮,恭敬之極,但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死氣卻更濃了!
郭嘯天的臉上死氣更甚,玉碎丹的藥力在減退,一旦過了時間,他必死!
宇文宙元微微感嘆,對這郭嘯天他倒是頗為眼順。
此人不愧當了多年家主,肯為族人一死,很識大體,若能留在郭家,倒是一個臂助。
不過可惜,玉碎丹乃是自絕死路的丹藥,想獲得實力,便要付出血的代價,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