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說道。
“翡翠島附近,那處礁岩周圍的海獸最多?”
“那肯定是葫蘆巖,這處礁岩離小翡翠島七十餘里,足足有一百二丈方圓,形如葫蘆,它周圍出沒的海獸最多。”那漢子隨口說道。
“那就去葫蘆巖吧。”宇文宙元道。
“不能去啊,那是高大島主座下得意弟子冷天雷冷修士的礁石,他常常在那裡捕殺海獸。在這翡翠島,沒人敢跟他爭那塊礁石。除了冷修士自己用,偶爾連高大島主也會去哪裡獵殺海獸,所以其他的修士,連租借也不行。”憨厚的漢子呆了一呆,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急忙勸阻道。
他在小、翡翠島上生活了數十年,可十分清楚冷修士的脾氣,誰要是招惹了上了,沒好果子吃。
“無妨,你帶我過去看看。”宇文宙元淡聲道。
對於宇文宙元的堅持,漢子苦勸沒用,無奈,只能操船往葫蘆巖航行去,那漢子心中卻埋怨,等下借不到礁岩,還得去其它地方,這是何苦來著。
兩個多時辰之後,宇文宙元乘小帆船,來到了一處大礁石附近,這處礁岩果然很大,形如葫蘆般,而且在礁岩的四角,還設有一座中型的陣旗。
一名藍衣中年修士,此刻正盤膝,閉目端坐在礁石的正中央,似乎在全神貫注默想著什麼,他身旁豎立著一柄頂階飛劍,懸停在半空中,綻放著數丈濛濛金光。
他已經在這裡枯坐了二個多時辰。
突然,這中年修士的眉頭顫動了一下,手捏法決,右手雙指一揮,接著金色飛劍動了,化為一道光芒,激射向礁石西側數十丈之處的海水中,海水急劇翻湧。
“噗嗤!”片刻,海中湧出一股腥紅的血水,染紅了一大片的海域。
藍衣中年修士雙指一動,一道金色劍芒從海中衝了出來,劍身上還刺著一條扁長的海獸“啪”的一聲,飛劍將這條怪模怪樣扁長海獸牢牢的釘死在礁石上。
藍衣中年修士並未理會那海魚,他睜開眼來,目光凌厲的望向徐徐駛近的小帆船。
誰都知道,這座葫蘆巖,是他冷天雷的礁岩,所以極少有其他修士敢來這裡借礁岩,就算有人冒冒失失,也被他打發走了。
宇文宙元站在船頭,朝礁岩上那藍衣中年修士一拱手,笑道:“這位應該是冷兄吧,在下想租借兄臺的礁石,不知韓兄是否能行個方便?”
“此礁岩不借,閣下另選它處捕殺海獸吧。”那藍衣修士想也不想,一口拒絕道。
不過,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白衣修士有些熟悉,想起什麼來,在大半年前,他曾經在翡翠大殿上,親眼見過宇文宙元一面,因為驚人的煉丹術,而被兩位島主聘請為首席煉丹士,專門為二位島主煉製高階靈丹。
只是後來宇文宙元一直閉關不出,他再也沒見到過,所以漸漸淡忘了。
“你是宇文兄弟啊,失敬失敬!”藍衣修士頓時露出驚容,甚至不再坐著,連忙從礁岩上站起,快步迎了上去,滿臉堆笑道。
“宇文兄弟怎麼有空來這海上獵殺海獸?為兄已經在這裡呆了數日,早就乏了。既然宇文兄弟要借我礁石一用,那自然無不可。呃,為兄這些年收集了幾份靈藥,卻一直苦於找不到適合的煉丹士煉製,不知宇文兄弟最近是否有空?”
“多謝冷兄,禮尚往來,那是自然。等我回去之後,幫冷兄看看那幾份靈藥。這裡還有一小瓶靈丹,幾粒培元丹,作為我租借礁岩費用。”宇文宙元笑了笑,拿了一小瓶靈丹,塞在冷天雷的手中。
“為兄就不客氣了。”冷天雷也沒有退卻,大笑著收下了。
小帆船那位憨厚的漢子,還有其他幾位船員,此時都瞪目結舌的望著宇文宙元和冷天雷。
這白衣修士只是一句話,便讓高大島主的得意弟子,主動借出了葫蘆岩石。
這在翡翠島上,幾乎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宇文兄弟,這葫蘆巖附近的海獸非常兇悍,別看這些海獸大多都僅僅只有二,三階,層次很低。但是它們每次出沒,少則數十頭,多則數百之眾,不能輕易招惹。所以要獵殺海獸,最好找落單的海獸出手,否則引來海獸的圍攻,就算是真元高階修士,也鬥不過這些海獸,反而會成為妖獸攻擊的獵物。”冷天雷收了宇文宙元的一小瓶靈丹後,將他那柄金劍法器從一頭扁長的海獸上身上取了下來,隨手將那海獸收入儲物袋中,跟宇文宙元說道。
宇文宙元走下帆船,這才看清楚,冷天雷獵殺了一頭不知名的三階海獸。
“這葫蘆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