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也來不及檢視,宇文宙元將它們放回腰間,然後袖袍一拂,只見青光閃爍,一小巧的靈舟飛掠而出。
此時此刻,宇文宙元與蛟瘟尊者化身一戰,所受的傷還是頗重的,宇文宙元當然打算用靈舟趕路,坐在上面,也好略微調息一番。
腦海中念頭轉過,只見他身上青芒一閃,隨後就出現在了靈舟的中間,宇文宙元伸指一點,嗡鳴聲傳入耳朵,此靈舟被一團青芒包裹,朝著遠方激時過責了。
很快,就消失在天際。
一個月後,東洲神域某不知名的海域。
妖禽的聒噪聲傳入耳朵,裡面還夾雜著修士的慘叫與叱喝。
此時正值上午,濃霧在陽光的照射下早已散去了,海面上波光嶙峋,卻不時有鮮血滴落,這一小片海域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就在海面上空,一場激烈的搏殺正進行得如火如荼,飛劍縱橫,靈光飛舞,如果按實力來說,高階修仙者,或許根本就不會用正眼瞧的,然而其慘烈程度,卻令人為之驚心怵目。
低階修士有低階修士的苦楚,就算在資源豐富的東洲神域之中,也永遠是低階修士佔了大多數,越是高手,比例越是單薄。
他們還算好了,至少有一個門派可以依託,不過也只是末流的那種。
只見天空,十餘名修士正拼命的祭出各種法器符篆,與一種體長丈許,腦袋上生著獨角的怪鳥激戰著。
這十餘名修士,男女各佔了一半的樣子。
領頭的是一名四十餘歲的中年人,大約有真元初期的修為,至於其他的男男女女,都不過是真氣期弟子。
而那些怪鳥雖形貌兇惡,其實神通也不值一提,不過一階下品妖禽而已,單打獨鬥,完全不是這些修士的對手,可數量眾多,足有兩三百隻的樣子,如此一來,形勢對人類自然很不利。
這樣打下去,他們十有八九是全滅的結局。
那中年人的表情陰霾無比,隨後一聲慘叫猛然傳入耳朵,卻是一名男弟子隕落,被妖禽將脖子扭斷了。
然而那男子的屍體根本沒有墜落下去,而是被十幾只兇禽一擁而上的分食,漫天血雨,看得眾弟子是膽戰心驚以極。
那中年修士嘆了口氣,彷彿這一幕終於讓他下定決心,眼中閃過一絲決死的表情,喝道:“蝶兒。”
“三師叔,您有什麼吩咐,再不想個主意,我們可就要全部隕落在這裡。”說話的是一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
一頭秀髮如瀑布般烏黑揮灑,瓜子臉,小瑤鼻,尤其是那對眼睛惹人分外的注意,顧盼之間,彷彿會說話一般。
“你快與娥兒一起走。這裡交給師叔!快!”那被稱為三師叔的男子向那少女喊道。
“不!師叔,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我與娥兒絕不拋下同門獨自偷生!”那叫蝶兒的姑娘向那男子喊道。
這些人乃是醫符宗的外出歷練的低階修士,為首之人乃是這批低階弟子的師叔。
此人所說的蝶兒,本名慕容蝶,乃是醫符宗主的女兒,這次出來的歷練的還有她的妹妹慕容娥。
“蝶兒聽話,我門派中能夠晉級真元期的只有你妹二人,你們是門派的希望,你們不能死!再說了你二人在此也幫不上什麼忙,我還得派人保護你姐妹二人!”那男子說道。
話聲還沒落,一隻怪鳥就飛了過來,巨爪一翻向那男子抓去!
那怪鳥乃是真人期實力,此男子只不過是真元巔峰,又因為一直在分心與那叫蝶兒了少女說話,一時間又如何能夠擋下那怪鳥一擊!
眼見那男子就要被怪鳥所撕裂,但那男子卻顧不得自己,而是向那女子喊道:“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師叔!”那蝶兒姑娘喊道。
“別管我!”那男子眼中透著必死決心喊道。
就在這千鈞一髮間,突然一聲冷哼傳來,無論是攻擊人的那些怪鳥,還是被攻擊的那些人,都不由從靈魂深處產生了一股恐懼感!
尤其是那正在攻擊男子的怪鳥,有如遭了重擊一般,悲鳴一聲身體嘭的一聲化為了一片血雨,向四外散落而去。
隨後空間內一陣靈力波動,一名白衣英俊男子現出身來。
此人出現後,也不說話,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空中的人與怪鳥,隨後大手一擺,一道極強的靈力散發出去,那些剛剛還兇戾無比的怪鳥,還沒有來得及叫一聲就都在“嘭、嘭!”的聲音中炸為了一片血霧!
看到那些怪鳥在這英俊男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