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動容的說道。
“我們?”慕容行雲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又能如何,繼續待在這雲臺島肯定是很危險的,妾身已經想好了,等前輩走後,就將醫符宗解散,化整為零,大家隱姓埋名,躲在一偏僻的荒島。”慕容行雲道。
“每個人都尋一隱蔽之所,這倒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宇文宙元點了點頭,那樣做每個人際遇各不相同,肯定難免有人會遭毒手,但肯定也有運氣好的從浩劫中逃脫。
這種情形下即便自己,也想不出別的穩妥計策。
“夫人的打算不錯,既然如此,你乾脆隨我一起走好了。”宇文宙元淡淡的說道。
不管如何,她是兩個徒兒的母親,雖然與自己沒有多少交情,但就這樣不管不顧,似乎多少還是有些不太對的。
“多謝前輩好意,但妾身不能同意。妾身修為雖低,但身為一派之主,弟子們都在此處,我又怎麼可能棄之不顧,一個人貪生怕死呢?”慕容行雲斂衽一禮,臉上帶著感激地道。
“這……”宇文宙元張口結舌,一時片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平心而言,這對修仙者,算什麼理由,近百年的風風雨雨,宇文宙元所接觸的修士,無不自私自利,掌門又如何,加入門派還不是為了有一個可以倚靠的大樹。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不要說區區同門了,這樣的事情,宇文宙元經歷過,見更是見得更多。
如果他不瞭解慕容行雲,肯定會認為其虛偽以極,不過現在卻是不同地。記得第一次與娥兒蝶兒相遇,還有醫符宗十餘位修士,實力不值一提,可面對生命危險,卻沒有一個人選擇逃避,反而都是捨生忘死拼命為同門考慮。
這雲臺仙子傳承下來的道統,與別的宗門家族,還真是大不相同。
宇文宙元當然不會幹這樣的傻事,不過對於該派的修仙者,還是蠻欣賞的。
難得!否則他宇文宙兇也不會如此慷慨,一次就送給慕容行雲一億兩千萬下品靈石。
“道友心意不錯,品質更是令人佩服,可你留在這裡,也於事無補,那又是何必呢?”宇文宙元嘆了一口氣道。
宇文宙元他這話並非胡說,慕容行雲即便留在此處,也不能為本門弟子提供什麼有益的幫助,區區一真人期修仙者,在那樣的衝突中,連當炮灰都不夠格。
當然,這些話宇文宙元,宇文宙元是不會明說,畢竟太傷別人的自尊。
“前輩一番好意,妾身心領,不過我身為一派之主,實在不能那麼做,還請道友多多見諒的。”慕容行雲嘆了口氣,眼中也閃過幾絲對未來的悲哀之意,但表情卻堅定以極。
宇文宙元點點頭,不再開口。
過了片刻,慕容行雲長身而起,衝宇文宙元拜了下去道:“以後蝶兒、娥兒就託付給前輩照顧,還望道友慈悲,妾身如果隕落,在九泉之下也會感激你的。”
話音未落,此女就轉過嬌軀,盈盈的向後走去。
“等一等。”此女走出十來步左右,宇文宙元卻突然揚聲開口道。
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入了慕容行雲的耳朵,此女不由得轉過頭顱,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地道:“請問前輩還有什麼吩咐。”
“道友也說了兩族大戰一旦開啟,雲臺海域就將血腥遍地,你們即使化整為零,各自尋找隱蔽之所,活下來的機率也寥寥可數。”事情到了這一步,宇文宙元的言語也就不再藏著掖著。
“前輩所言不錯,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此女嘆了口氣道。如果可以,誰又不想活下去。
“你們幹嘛不離開此地?”宇文宙元道。
“妾身當然也想走,可本門的情況您清楚,弟子們的修為都太低了,就算是普通時期,想要舉派遷徙也不容易,何況是如今這種情形。”慕容行雲道。
宇文宙元點了點頭,慕容行雲的顧慮沒錯,就算是單個修士長途趕路,一不小心,也有可能遇見各種各樣的危險。
海獸,妖族,以及不懷好意的修仙者,一般來說都只有真師以上的修士才敢長途趕路,低階修士這麼做,簡直與跟找死差不多。
更不要說,一個門派了,那情況更要複雜許多,沒有足夠的實力與萬全的準備,絕沒有人會這麼做。
宇文宙元道:“道友無須著急,不過留在這裡實在太危險了些,如果在下有辦法,讓醫符宗舉派遷徙……”
宇文宙元話音未落,慕容行雲臉上就露出狂喜之色,撲通一聲像宇文宙元跪下了,臉上帶著忐忑:“前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