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自己的這一撲,會不會說他是百年不遇的武學奇才呢?
胡思亂想中,李文駿抓住了柴刀,這時候,狼也撲了過來。
李文駿抓著柴刀的手往後一揮,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
噗的一聲,李文駿聽到了刀入皮肉的聲音,有什麼滾燙的東西濺到了他的手上、臉上和身上。
他凝神細看,赫然看到柴刀好巧不巧地砍到了狼的脖子上,柴刀卡在了狼脖子的骨頭裡面,連狼的氣管都砍破了。
如此重創,狼站都站不穩了,身體搖搖晃晃,腳步蹣跚。不一會兒的工夫,它的身子一歪,正好砸在了那一汪水裡面。
水花四濺,本就不多的水全都飛濺了出去,水窪中的水瞬間見了底。
“不……”
李文駿大吼一聲,他這次拼了命,一條腿都斷了,就是要從狼吻下把這僅存的一點水搶到手,結果竟然讓狼給弄沒了,這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李文駿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他跳著蹦到了水窪旁,把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狼給拖到了水窪外,他低頭一看,水窪裡面只剩下爛泥漿,就算是有水,也是和泥土混合在了一起。
李文駿不管不顧地趴在地上,把爛泥漿抓在手中,往嘴裡面送。爛泥漿中的水讓李文駿陷入到了瘋狂之中。他的手不斷地探出,又縮回來,手在抓泥漿的時候,連泥漿下面的土都給抓了起來。他大腿上的血也流到了水窪之中,將水窪染成了豔紅色。
恍惚間,李文駿似乎抓到了一個什麼硬物,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把硬物連帶爛泥漿一起丟到了嘴裡。
那硬物入口即化,順著他的喉嚨、食管滑入到了他的腸胃中。
倏然,一抹綠光從他的胸前透射了出來,李文駿低頭一看,那抹綠光讓他反應不過來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遇到妖怪了?
更多的綠光從他的身體中透射出來,如此詭異的狀況,讓本就疲憊不堪且受了重傷的李文駿大叫了一聲“妖怪呀”,隨即眼前一黑,很乾脆地暈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天,也許是短短的幾分鐘,也許是一瞬間,李文駿睜開了眼,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前,那裡再沒有綠光透出。
李文駿爬了起來,他驚訝地發現他的大腿一點都不痛了,讓狼咬斷的大腿竟然完好如初,不但不流血了,就連讓狼咬去肉的地方也恢復了原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剛才是在做夢?
李文駿朝著周圍看去,狼的屍體就橫亙在水窪的旁邊,柴刀卡在它的脖子上,鮮血正滲出來。狼吻那裡,依然是鮮血淋漓。
剛才的一切並不是假的,而是真的,但是李文駿腿上的傷不知為何,自己就好了。
這是神蹟!
沒有多少閱歷的李文駿只好將之歸為無所不能的神,這或許是某位傳說中的神仙見他吃得苦太多了,伸手幫了他一把。
李文駿跪在地上,衝著天空磕了幾個頭,感謝過路的神仙搭救他。
拜完神後,李文駿把卡在狼身上的柴刀拔了下來,然後趴在狼身上的傷口處,就著汩汩流出的狼血,喝了起來。
狼血帶著一股獨有的腥味,並不好喝,但是對於飢渴了數天的李文駿來講,這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了。
喝了許久,李文駿打了一個飽嗝,這時候,這頭狼身上的血基本上也讓他喝乾了,他這才意猶未盡地挪開了嘴巴。他擦掉了嘴角的血跡,拿起了柴刀,開始給狼屍剝皮。
李文駿的父親是個皮匠,靠跟人硝制各種動物的皮革,製作皮衣為生,偶爾也給牛羊之類的動物剝皮,李文駿也學了幾手,技術上無法跟父親相比,但是完整地把一張狼皮剝下來,對他來講,還是可以做到的。
剝了一會兒,李文駿感覺到了熱,他抬頭一看,太陽已經升的老高,繼續在太陽底下給狼屍剝皮,會讓他消耗大量的體力,損失大量的水分,不划算。他不敢繼續下去,他準備把剝了一半皮的狼屍拖到比較陰涼的地方。
突然,李文駿的目光又掃到了水窪那裡,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泥漿的水和土重新分離,水漂在了上面,數量不多,只有薄薄的一層,還沒有半指深。如果李文駿不管不顧,估計用不了一天的時間,讓太陽一烤,這點水都得蒸發乾淨。
李文駿連忙跑到河堤那裡,把水囊撿了起來,他又折了一節比較粗的蘆葦,趴在水窪旁,將蘆葦的一端插在水中,把水窪中的水吸到嘴裡面,然後再吐到水囊中,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