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是老關係了。他的收購價要比其他人給的收購價略微高上一些,我們今年本來還想把藥草賣給他,結果找了兩天,都沒有找到他。俺爹他聽到了一個不好的訊息,那個藥材商得了急病,過世了。”
“這樣啊。”李文駿安慰道,“孫大叔,別太著急上火了。豐收鎮這邊這麼多的藥材商,沒準你們能夠找到比原來那個藥材商更慷慨的主兒,賺的錢會更多。”
孫百草苦笑,他說道:“文駿,我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了,我會處理好的。你如果有什麼事情要做,就繼續做你的。如果我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我再跟你說。”
孫百草察言觀色,見李文駿連續兩天都是行色匆匆地出門,就知道李文駿肯定有事,所以他也不想打擾李文駿。對這個少年,他總是不忘記高看一眼。
李文駿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這幾天可能不會出門了,孫大叔,你們要是用得著我,就說話。”
回到屋裡,李文駿取出《長春功》還有文房四寶,翻到了記錄著聚氣散的那一頁,從頭到尾,認真地琢磨了起來。一旦想到了什麼,他就會用毛筆記下來,防止一會兒忘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李文駿足足把聚氣散的煉製方法看了上百遍,三十二開的紙也用了幾十張,他把所有可能想象得到的要點全都記錄在了紙上,並且制訂了相應的處置措施。
之後,李文駿出了門,他找了一家藥房,藉口染了風寒,抓了幾服藥,又買了兩個沙鍋。然後,他又跑到雜貨店,買了兩個火爐,還有幾袋木炭,外加一個大浴桶、一口鐵鍋。
這些傢伙什有的是用來熬製藥湯的,有的是用來進行藥浴的。之所以採用藥浴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把煉製出來的藥湯灌到肚子裡面去,是因為李文駿不敢保證他熬製出來的藥湯一定能夠用,萬一熬製廢了,裡面雜質、毒素太多,灌到肚子裡肯定沒救了,而藥浴多少有個緩衝。
把一切準備停當,李文駿先生了火爐,把治風寒的藥放到大號的沙鍋裡面,添滿了水,放到火爐上,熬製上。
李文駿從來沒有煉製過聚氣散的藥丸,也沒有熬製過聚氣散的藥湯,他以前給他的父母熬製過藥,知道通常熬藥的時候,都會散發出來濃烈的藥香味。透過這些藥香味,懂行的人或許能夠分辨出來裡面有那些藥草。
李文駿使用的幾種藥草都是比較珍貴的,特別是那株近兩百年份的野山精,更是難得的珍品,還是他從吳雪梅的手下黑吃黑、搶來的,倘若他在熬製藥湯的時候,有人從院子旁邊經過,聞到了野山精的味,絕對會是個麻煩。
雖然說豐收鎮如今到處都是藥草,大街小巷全都是藥味,不一定有人會發現野山精,不過謹慎一些總是多少可以避免一些麻煩。李文駿如今最怕的就是麻煩,他就想著能夠順順當當地把藥湯熬製出來,早點修煉成功,只要邁過門檻,能夠威脅到他的人一下子就會減少許多。
趁著火爐把傷寒藥加熱的工夫,李文駿把儲物包裹取了出來,把存放在裡面的望月崖草等藥草取了出來。
這些藥草,他都已經簡單的處理過,並且按照聚氣散的配方,將望月崖草等一一分好,分別包在十幾個紙包裡面。所有藥草分好之後,還有幾種藥草略有剩餘,不過數量都不是很多了。
李文駿取了一份,將之倒在了沙鍋中,又取出野山精,小心翼翼地切了一點點下來,放到沙鍋中做藥引。隨後,李文駿往沙鍋蓄水。
等到裝著傷寒藥的沙鍋滾了起來,濃烈的藥味飄逸出來之後,李文駿這才給另外一個火爐生了火,開始熬製聚氣散的藥湯。
李文駿不知道他無意當中,走了一條正確的道路。修仙者用藥湯等洗浴,自古有之。這種方法通常適用於低階修仙者,到了中高階的層次後,就基本上沒人用了,不是這種方法不管用了,而是適合中高階修仙者藥浴的藥草以及其他的天材地寶,實在是太難尋找了。
當然,藥浴和丹藥同樣是一項專業性極強的事情,需要有人指點。包括藥浴的配藥、如何熬製等等,這裡面都有很多的學問,不是貿貿然,拿出來一些藥草,放到沙鍋裡面,添點水,生上火就能熬製出來適合人使用的藥湯的。
好在,聚氣散是一種非常低階的丹藥,其所需的藥草能夠在世俗的大山中由李文駿一個普通人採集到,就可以想象得到它有多麼低階了。低階的藥草有個特點,容易處理,對煉製者的要求不高。這就像是窮人命賤好養活一樣,怎麼弄,都能成。
李文駿事先琢磨了那麼長時間,這對他也是有好處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