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萬種的那一瞥給勾走了。
就在這時,一名衙差匆匆地跑了過來,他在賞花亭外面,停了下來,朝著縣令吳琦躬身道:“太爺,有人想求見你。”
“混賬東西,沒見我正在招待貴賓嗎?今天不管是誰,一概不見,讓他們走。”吳琦沉著臉,訓斥道。
衙差不敢久留,連忙灰溜溜地走了。
姜珊起身,站在三公子身後,咳嗽了一聲,提醒道:“三公子,請回坐。”
三公子失魂落魄地重新坐回到酒席上,姜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三公子,侯爺不是還有事情,讓你向吳縣令請教嗎?”
“哦?”三公子神色還有些恍惚,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姜珊暗中搖頭,三公子什麼都好,就是見了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動路了。他咳嗽了一聲,說道:“還是我來問吧。吳縣令,前段時間,邵老弟給你寫了一封親筆書信,讓你暗中監視三山書院的院首周維,可有此事?”
吳琦心中一驚,邵克涵給他寫信,做的非常隱蔽,姜珊怎麼會知道。心中疑惑,口中卻沒有停頓地說道:“確有此事。”
姜珊說道:“現在咱們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情,可以給你透個底了。其實要你監視周維的,不是邵老弟,而是侯爺。侯爺讓我問問你,可曾監視到周維有什麼異常嗎?”
吳琦心中一驚,他沒想到周維竟然會驚動破軍侯,他表面上不露聲色,說道:“周維自從把三山書院關了之後,一直在家中養病,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曾數次以向他求教施政的名義,到他家中拜訪。據我觀察周維應該是真的生了病,不像作假。”
姜珊皺了皺眉,他又問道:“你寫給邵老弟的信中,不是說周維曾經把一套太祖字典送給了他的一名學生,令愛又把那套太祖字典要了過來。現在那套太祖字典在什麼地方?”
吳琦忙道:“自從梅兒把太祖字典要了過來之後,卑職就一直將之鎖在銀庫之中,一直有專人看管,卑職碰都沒有碰過。”
姜珊露出滿意之色,他說道:“你馬上讓人把那套太祖字典提出來,交給我,我即刻安排人,將之送往京城,交到侯爺手中。”
吳琦不敢多問,連忙讓主薄帶著人去銀庫提太祖字典。
與此同時,進去通報的衙差重新出來,他受了訓斥,自然不會給李文駿、孫百草等人好臉色,板著一張臉,轟李文駿走。
孫百草回頭看了看李文駿,他的意思是走就走吧,明天再過來求見就是。
李文駿卻不想明天再跑一趟,他的時間寶貴,有那來回跑一趟的時間,還不如做半圈周天迴圈呢。他一翻手,手裡面多了五兩銀子,順手一拋,丟到了那名衙差的手中。“你再去替我通報一聲,就說江洋大盜王永貴伏誅,我把他的人頭帶來了。”
“啪嗒”一聲,衙差剛剛接到手中的銀子就掉到了地上。他驚訝萬分地盯著李文駿,張口結舌,問道:“你……你……你說什麼?”
李文駿淡淡地道:“我把王永貴的人頭帶來了,你還不快去通報?”
王永貴就是壓在三山縣所有衙差頭上的一座大山,陡然聽到王永貴已經死了,那名衙差的反應就像是聽到天方夜譚一樣,呆立在那裡。
李文駿搖了搖頭,他又取出一錠五兩的銀子,丟給了另外一名看門的衙差,說道:“你去替我通報。”
那名衙差歡天喜地地接過銀子,轉身,撒開腳丫子就往後花園跑去。
衙差的腳步聲驚動了吳琦。
姜珊皺起了眉頭,不滿地說道:“吳縣令,你是怎麼調教你的下屬的?喝個酒,也不痛快。三番兩次讓人打擾,還怎麼說私密話?”
吳琦臉色鐵青,他起身走出賞花亭,不等衙差開口,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他兩眼噴火地瞪著衙差,呵斥道:“不長眼的混蛋,剛才太爺我是怎麼吩咐的?誰都不見!你又跑來幹什麼?你耳朵聾了嗎?”
衙差捂著臉,他很想掉頭就走,但是想起了李文駿給他的銀子,只好壯著膽子,說道:“太爺,不是小的不懂規矩,而是真的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咱們這三山縣是個小地方,能出什麼大事?是天塌了,還是你的老婆跟野男人跑了?”吳琦沒了一點斯文,語氣惡毒,沒有一點縣令的樣子了。
衙差說道:“天沒塌,我老婆也沒有跟人跑了。太爺,是王永貴讓人殺死了。門外來個人,自稱殺死了王永貴,還把王永貴的首級帶來了。小的覺得這事太大了,連忙過來向太爺你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