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確實對這方面有興趣,也有主動去學習的。
李文駿皺了皺眉頭,他對琴棋書畫基本上就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他幼時家境一般,兄弟姐妹又多,父母那裡有閒錢讓他學這些玩意兒?別說學這些了,就連讀書對他們家都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情。
不過李文駿可不想就此離去,他靈機一動,問道:“梁姐,這琴棋書畫是不是需要全部掌握?”
梁少琴一聽就知道李文駿有問題,便道:“不需要,但至少也要掌握其中一項。李文駿,你會哪項?”
李文駿訕訕一笑,說道:“我會下象棋,這算不算?”
象棋?
那幾個掌握了琴棋書畫技能的修仙者頓時露出不屑的表情來,琴棋書畫中的棋指的是高雅的圍棋,可不是隨便在路邊,兩個糟老頭子就能下的象棋。
梁少琴卻是點了點頭,說道:“能下象棋,也算。”
拿著肩膀上落著白環紅隼的男修說道:“梁姐,這不公平。”
梁少琴瞥了他一眼,說道:“這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考核的規矩,我來定,你要是不滿意,可以走了。還有,梁姐是你可以叫的嗎?以後,要叫我梁管事或者前輩,再聽你叫我一句‘梁姐’,打斷你的腿。”
紅隼男不敢吭聲了,不過他的目光中滿是怨恨和不服,目光不時在李文駿和梁少琴身上掃來掃去,顯然連帶著也把李文駿給恨上了。
李文駿暗中苦笑,梁少琴看似在迴護他,但實際上卻又在幫他拉仇恨,在駐蹕地門口一次,現在又一次,自己真不知道是該謝謝梁少琴,還是該怎麼著她?
對於紅隼男和門口那名被梁少琴轟走的女修的怨恨,李文駿倒沒有放在心上。不遭人妒是庸才,這正好說明自己是與眾不同的。
“好了,所有留下來的男修們,請當眾展示一下你們在琴棋書畫上的造詣吧?”梁少琴說道。
這些修仙者都沒有遲疑,紛紛從隨身攜帶的儲物囊中取出了各種工具,文房四寶等,便當眾演示了起來。
那名紅隼男更是生猛,竟然將琴棋書畫四項一一演示,而且每一種都極為精通的樣子,明顯地壓過其他人一頭。
很快,就輪到了李文駿,他從儲物囊中取出了一副象棋,然後略微有些尷尬地看著梁少琴,說道:“梁姐,我如何演示?誰來跟我下對手棋?”
紅隼男舉起了手,說道:“我來。”
“好,就由你和李文駿來下象棋。不過這象棋可不能用普通的象棋,要用我提供的象棋。”梁少琴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樣東西來。
她把東西往地上一丟,只見那件東西像錦毯一樣自動展開,瞬間,化成一畝大小的巨大棋盤,棋盤上有山有水,平川,河流,宮殿,帥帳,竟然是一副縮小版的戰場佈陣圖。
隨後,梁少琴再一抖手,數十道霞光落在了棋盤上,頓時人語馬嘶,車輪滾滾,一股大軍即將交戰的蕭殺氣息散逸開來。
這些棋子可不是簡單的用一塊鼓型的木頭上面雕刻上將帥兵卒之類的字樣,而是每一個都和他們所代表的身份相契合。
像紅方的帥,乃是一個大元帥的模樣,腳踏軍靴,頭帶金盔,插紅纓,披紅色斗篷,威風凜凜,而黑方的將則是黑盔黑甲,面如黑炭,雙目如銅鈴,頜下的鬍鬚如鋼針一般。
像車,全都是戰車的模樣,而炮,一方為投石機,一方為石砲。
所有的棋子都是戰場上的模樣,栩栩如生,殺氣騰騰,站在棋盤上,就如同置身真正的戰場之中。
梁少琴指了指棋盤,說道:“這就是我給你們提供的棋盤,具體那方持紅,那方持黑,就需要你們憑本事決定了。”
李文駿和紅隼男不約而同地衝向了紅色一方,下棋的規矩,紅先黑後,先走一步,就可以掌握先機。
可是還沒有等李文駿和紅隼男抓住紅方的棋子,紅方的帥竟然動了起來,手中的帥旗一揮,兩門石砲就對著李文駿和紅隼男轟了起來。
石砲的炮彈就是一些石頭罷了,對李文駿和紅隼男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兩人很輕鬆地躲開了。
紅帥又一揮帥旗,一名紅兵上前,做傳令兵狀,朗聲道:“兩位仙師稍安勿躁,元帥有令,想讓我等為仙師賣命,還請仙師施法,賜予我們生命。”
李文駿和紅隼男都不由得一驚,他們這才明白梁少琴拿出來的棋盤不簡單,可以說是大有乾坤。可是該怎麼樣才能賜予他們生命?剛才紅帥和紅兵、紅砲都動過,這還不算有生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