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嘯月聞聲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卻見族長一步一步走上前來道:“壯士,我想打聽個事兒。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什麼仇家?”韓嘯月聽罷,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搖頭道:“韓某遊歷三載,早就不過問江湖世事,何來的什麼仇家?”說著,臉色一變道,“是不是我的妻子遇到了什麼麻煩?”
族長支吾道:“這個……”韓嘯月在一旁聽得心急,追問道:”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啦?”族長嘆口氣道:“我說了,你不要著急。早些時候,一個人進村來找你,找你不見卻找到了你的妻子。那人砍傷了我五六個村民,還綁走了你的妻子……”未等他說完,韓嘯月聽到此當即頭一暈,大喝道:“什麼?有人綁走了我的妻子!”說罷,轉身便往村裡跑去。
“壯士!聽我說完!”族長大叫著跟在後面,眾老者也緊隨其後。然而,這些老者如何能追得上韓嘯月?只見他接連幾個千里辟易的招法,不一會兒便來到了朱氏家門口。
韓嘯月猛敲了幾下門,卻根本也叫不開門。情急之下,韓嘯月上前一腳將門踢開。“朱氏!你給我出來!”韓嘯月在院中大喊道。喊了幾聲,才見朱氏從房間裡急匆匆走來,衣衫不整。見韓嘯月站在面前,心中一怕,雙腿一軟便跪倒在地大叫道:“公子,我……”跟著,許恭勤一邊穿衣服一邊走出來,口中嘟囔道:“這他媽又是誰?”出來看到朱氏如此這般,心中就已猜到了大概。
“你是誰?”韓嘯月伸手指著許恭勤道。許恭勤輕咳一聲道:“你就是韓嘯月?你活著回來了?我是此地族長之子,你大呼小叫的要幹什麼?”
韓嘯月聽罷,瞪著朱氏道:“你是如何答應我的?我妻子呢?我的嫣兒呢?”朱氏被嚇得癱坐在地上不敢說話,許恭勤卻哼笑一聲道:“你算老幾?一個外鄉人,居然敢在此地撒野?看我不……”話還未說完,只見韓嘯月抬手一掌打向不遠處的窗戶上。他的手離那窗戶至少三四步遠,卻只聽一聲巨響,那窗戶竟猛地被他的內力擊碎。
許恭勤被嚇得也趕忙跪倒在地,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韓嘯月雙眼突然放出紅光,而這一幕,猶如上一次在枯禪寺得知龍嫣被沐雅沁殺害時的一模一樣。只見他雙唇緊閉,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道:“是誰?到底是誰綁走了我的嫣兒?”許恭勤被嚇得說不出話,雙股之間流出黃色液體,似乎被嚇尿了褲子。反而是朱氏,磕了幾個頭道:“是我不好,是我無能,我沒能看好嫣兒姑娘。。。。。。”說著,從懷裡取出錢囊道,“英雄,銀子我花了一部分,但是我都補了回去,家裡一分都沒有了。你可別嫌少。。。。。。”
韓嘯月接過錢囊,心中暗道:“妻兒都沒了,我要這銀子又有何用?給我再多銀子,如何能換回嫣兒。。。。。。”想到此,韓嘯月手一用力,只見錢囊升起一陣白煙。待他鬆開手時,錢囊和銀子便化作一地碎渣。朱氏被嚇得又磕了幾個頭,韓嘯月低聲自語道:“我不要銀子,只要我的妻女。。。。。。”
朱氏道:“我。。。。。。我一介女流,根本攔不住啊!那人功夫太高,村裡幾個男人都被削掉了手臂。。。。。。”韓嘯月追問道:“功夫高?有多高?”
“我沒看見,你問他。。。。。。”朱氏說著,指了指許恭勤。許恭勤見狀,嚇得一激靈,向後一仰險些躺倒在地。韓嘯月衝上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脖領,將他的臉貼在面前,狠狠道:“我來問你,那人的功夫到底有多高?”
許恭勤嚇得幹張嘴卻說不出話。正在此時,從門外緩緩走進一眾老者,為首的族長見自己兒子被韓嘯月握在手裡,不禁“咕咚”一聲跪下道:“英雄,別傷我兒子啊!你想要什麼,我全給你!”韓嘯月回頭道:“那人的功夫,你見過了?”
族長點頭稱是。韓嘯月丟下許恭勤,衝到族長面前將他提了起來道:“你來說說,那人的功夫到底有多高?”族長被嚇得支支吾吾道:“他。。。。。。他跳起來一人高,動作很快。。。。。。”眾長者見族長被嚇得不輕,紛紛補充道:“那人跳起來一人多高,動作十分迅猛。手中握著一把摺扇,十分之鋒利,只幾下子就削掉了我們五個人的手臂啊!”
韓嘯月聽到“摺扇”二字,當即便明白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司徒生。“司徒生,原來是你!”說著,韓嘯月放下了手中的族長,心中根本無法理解,究竟司徒生為何要對自己不利,對龍嫣不利。族長被放下後,漸漸平復了心情,突然想起司徒生留下的那句話,便慢慢道:“英雄,那人離開時曾說,教你回來後去枯禪寺接受正義之士的審判,不知他所知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