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了什麼變故,居然成了現如今像是河水一般的存在。
不,這不是河水,是類似於石鐘乳一般的東西。
剛剛他將手指頭伸進去的時候,先是從指間湧出了元磁罡氣,用元磁罡氣保護了的手指,在一接觸到地下暗河的河水的時候,他的手指儘管往下一沉,但林辰在那一剎那,立刻運起功力,將水中傳來的拉扯之力給抵消掉。
但林辰還是感到十分疑惑,元磁罡氣的效力,並不是像他之前從章天狼手中得到的那根玄天孔雀的翎羽一樣,可以刷下萬物。
而是可以破除一切五行之列的禁制、功力。
但這裡的河水,對於屬於五行之列的肉身,只是一股刷下來的力量。
看來光是在這裡看,是沒有用的,還是得想辦法去地下暗河的源頭一找究竟。
他現在離天華閣越來越遠,想要得到那剩餘的幾位閣老手中的元磁罡氣,不知道要等到多久才能拿到。
倒不如撞撞這個機緣,看看這樣“石鐘乳化”的元磁罡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在這些河水流出來之後,林辰立刻發現,之前自己的靈識所受到的禁制,一下子少了不少。
莫非是礦洞裡面的禁制對靈識的束縛有所減弱?
事不宜遲,林辰立刻放開了自己的靈識。
“不錯,現在可以上去了。”
林辰扭頭對侯三兒分析道:“我看咱們上頭的秦長老已經撤走了。”
秦長老著實如同戴承宗所說的那樣,實力強大。
林辰一開始邁過戴承宗所駐守的關卡之後,只是用靈識稍稍刺探了下,還沒有摸到秦長老和他的三個徒弟具體位置所在,當即只是感觸到了一團灼熱似火的氣息。
這氣息好似一輪烈日,足以焚燒一切,林辰只是遠遠地察覺到了之後,立刻縮回了自己的靈識。
若是他慢了一步,說不定就要被那個什麼秦長老給發現到了。
這一扭頭,立刻讓侯三兒看清了林辰脖頸上的血色花紋。
他長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問道:“師傅,你這……”
“沒事,你不會和那些天烏國的呆子們一樣,以為我是和永靖真人沆瀣一氣?”
侯三兒當即擺了擺手道:“不是,徒兒從來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師傅你這樣上去,難免會讓人覺得意外……若是使用易容之術,說不定……”
“易容之術……”
林辰苦笑著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花紋,這花紋沒有任何的含義,也沒有任何靈氣的波動,但偏偏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
就算林辰在戴承宗所幻化出來的三足金烏的太陽真火之中,炙烤了那麼久,四肢都被焚燬又長出了好幾根新的,但饒是這樣,這些血色花紋依舊隨著他體內滴血重生術的符文發揮作用的時候,一併長出。
完完全全一副天生的樣子,林辰倒也是沒有脾氣了。
至於易容之術,他壓根兒想都沒有想過。
真當那些元嬰老祖或者金丹期的年輕修士是傻子麼?
這裡可是匯聚了天烏國一國的修士精英,區區易容術就能遮蔽他脖頸還有手臂上的花紋?
只怕敗露之後,別人更以為他是欲蓋彌彰,到時候上古宗門的寶藏沒有見到,自己就得先死翹翹了。
“算了,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林辰擺了擺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還是抓緊時間去吧,晚了,可就沒什麼機會了。”
“可是……”
侯三兒還打算再說些什麼,前面林辰早已經大步朝山巔走了過去,侯三兒趕忙閉上了嘴,快步跟了上去。
此時的山巔,早已經站滿了兩撥修士。
沿著山巔突然出現的那座地下暗河流出所形成的湖泊,一頭是幾位元嬰老祖帶著的探寶的修士,另一頭是被這幾位老祖放出的訊息所趕來的援兵。
林辰眯著眼睛,他帶著侯三兒,遠遠地站在離山巔還有兩里路的地方,打量著那邊的局勢。
站在洞口的修士,明顯在幾位元嬰老祖的約束之下,顯得有規律多了。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自然是代表天烏國王室的嚴峻,林辰和他接觸不是太多,但他從幾次簡短的對話裡面,可以明顯地感受到,這位元嬰修士為人的嚴謹和作風的細膩,讓他印象頗為深刻。
以王室代表的身份主持這次行動,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身後是作為客人邀請來參加尋寶的常萬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