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鑄乾一把拿住林辰的玉簡,貼在自己腦門上,然後放了下來道:“看了令師尊一定是大限將至了,所以才急需這諸如紅雲甲子果、千年玄龜血之類的延壽藥材。”
林辰也只是略一掃視了下徐鑄乾寫在玉簡裡面的字跡,都是一些外面難得一見的煉器材料,他拍了拍手道:“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還請徐道友施展神通,破了這所謂的右一門的大門。”
徐鑄乾自信地笑了笑,“這終南上人為自己的內府修了六座門,分別是左一、左二、左三和右一、右二、右三,其中左門注死右門注生,所以凡是從左門進入的,大部分都是註定要破除一些異常兇險的陣法,而從右門進入的,都是一些較為溫和的陣法。”
他向前走了幾步,手指著那兩隻蹲立在大門之上的石獅子,又補充道:“只不過右門的守護陣法如果光靠蠻力,不動腦筋去破解,不單會浪費時間,而且很有可能引發更大的變數。”
解釋完了,徐鑄乾一揮手,身後兩隻巨大的卸嶺力士走上前來,他從儲物袋裡面掏出兩張玉符,他小心翼翼地讓那兩名卸嶺力士將玉符按在每隻石獅子的額頭上。
然後徐鑄乾雙手上下揮舞,一連打出數百道法訣,當他打出最後一道法訣的時候,那兩張玉符上墨綠色的花紋頓時亮起,徐鑄乾輕喝一聲“定”。
那些墨綠色的花紋飛舞了起來,然後一張張落了下去,順著卸嶺力士的手臂和石獅子全身蔓延開來。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那兩個被徐鑄乾驅使著去貼玉符的卸嶺力士在沾染到這些墨綠色的玉符之後,瞬間停滯了動作,然後癱軟在地。
而那兩隻石獅子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林辰不解問道:“徐道友,你這是要作甚?怎麼先讓自己的卸嶺力士倒下了,那我們去去除五嶽符的苦力不又少了一個?”
“沒關係的,這道右一門的真正開啟訣竅是幹掉這兩隻看守的通靈石獅。”
徐鑄乾一副脫力的樣子,他喘著粗氣回答道:“如果我們硬是靠蠻力破除五嶽符,那這兩隻通靈石獅就會發動,兩隻元嬰初期的石獅精魂就會飛出阻止我們。”
林辰試探性地問道:“所以,你剛剛使用的是一種可以阻斷靈識的玉符?”
“是的。”
徐鑄乾一邊讓剩下來的六隻卸嶺力士去拆除大門邊上的五嶽符,一邊半蹲下和林辰解釋道:“方才我使出的玉符是九曜門秘傳的天聾地啞符,這是隻有元嬰期才能使用的玉符,此符可以斷絕一切生物的靈識,就算是金丹後期的高手也會中招。而且此符發動後不分敵我,只要處在一定的範圍內而且又沾染了符咒都難逃厄運。”
九曜門這等龐然大物還真是實力雄厚,林辰不由得砸了咂舌。
“好了,林道友,我們……啊!”
過了不久,徐鑄乾見卸嶺力士已經拆除了絕大部分的五嶽符,他站了起來,準備招呼林辰進去,可他的話才說道一半,一柄漆黑的長矛就將他的右臂洞穿。
如果不是徐鑄乾閃避及時,想必他現在早已是一具死屍了。
林辰連忙放出小盾,一邊飛速趕到徐鑄乾身邊。
他放出靈識,發現此刻徐鑄乾已經奄奄一息,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絲黑氣。
林辰心中大駭,連忙撕開徐鑄乾右邊的衣袖,只見得那被黑色長矛扎中的地方,已經佈滿了黑氣,這些黑氣順著徐鑄乾的手臂直上,眼見得就要攻入心肺丹田了。
“既然如此,得罪了!”
電光火石間,林辰就下了定斷,他拔出修復了大半的無影劍,一劍揮下,將徐鑄乾整根右臂切下,然後又放出一道靈紋護住他的心臟。
在劇烈的疼痛下,徐鑄乾慘叫一聲醒了過來。
他左手從儲物袋中掏出兩顆丹藥吞了下去,然後死死地看著身邊那還插在斷臂上的黑色長矛,憤恨地說道:“一定是搖光長老座下的五弟子倉浪殺過來了,想必是搖光知道了我半路截騙走了他的使者的事。”
“嘿嘿嘿……”
“徐師弟,你還真是能耐啊,在長老身邊玩燈下黑,你以為你逃得過長老的手掌心?”
不遠處飄過一陣冷笑,一個飄忽不定的聲音在林辰和徐鑄乾身邊響起。
徐鑄乾半坐了起來,他輕蔑地喊道:“元嬰期又如何,這終南內府的門,只要開啟一道,就掌握了部分內府的機關,在這內府的禁制之下,縱使他是元嬰後期的長老,又奈我何!”
雖然聽了大半,但林辰心裡已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