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飛,西面城樓?”
江延凝神問道:“他去幹嗎?”
那前來報信的弟子確定地回答道:“聽說是奉命去提拿吳德。”
“提拿吳德?”江延吃了一驚,“不好,這些傢伙是想對林辰身邊的人下手!”
林辰護短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若是讓他身邊的人在這王城之中受了傷,說不定林辰要請動那位紅衣的少女,幹出什麼毀天滅地的事。
見識過了紅衣少女的手段之後,江延可不覺得,那兩名九曜門的元嬰後期長老,可以夠她塞牙縫的。
想到這裡,江延禁不住滿頭大汗,他也不顧弟子還站在臺階之下等著回覆,整個人化作一道遁光,飛了出去。
……
當林辰慢慢走到西面城樓的時候,靈識之中卻沒有了吳德的蹤跡。
找不到吳德的林辰,自然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吳德很有可能被人抓走了。
經過一番詢問之後,將目標鎖定在了古藤學府之中,因為吳德失蹤前接到的最後一條命令,就是去火藤峰上接受調查。
他隱匿住自己的身形,趁著逐漸暗下來的天色悄悄地摸上了火藤峰。
一路上的修士都好似睜眼瞎一般,沒人能夠發現手拿著無影劍的林辰。
直到半山腰,通往山頂一片洞府的必經之路上,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杜子淳負手站在一塊突出山腰的巨石之上,指著遠處碧波山脈的方向對林辰說道:“林道友,你的方向錯了,吳德並不是江延抓去的。而是碧波山脈的黃風妖王,是他出手和九曜門的胡飛合謀抓走的。”
“此話當真?”
林辰將手中的無影劍一橫,語氣不善地說道:“你須知道,欺騙我的下場是什麼?”
杜子淳轉過身去,坦然回答道:“你覺得,以我杜子淳的為人,會在這種性命攸關的事上面欺騙你嗎?”
他右手一翻,露出一張普普通通的玉簡,接著道:“我已經用的我的獨門劍氣在吳德身上做了標記,靠著我這張玉簡,就可以找到吳德。”
林辰知道,以杜子淳的身份,他能為自己做出這麼多事,已經讓他十分感激了。
一個端木皇朝的的修士,居然敢冒著和九曜門決裂的風險,幫助自己記下了吳德的蹤跡,這份恩情,怎能不讓他感動?
他躬身行了個禮道:“杜道友對我的幫助,林某沒齒難忘。”
杜子淳擺了擺手,他善意地提醒道:“以那妖修的實力,我想林道友還是要小心為上,你急著要救出你朋友的心裡我非常理解,但平白無故地將自己性命送過去,這樣就划不來了。”
“杜道友說的是,可人非聖賢,孰能隔斷自己的七情六慾呢?”
林辰苦笑著說道:“縱是有艱難險阻,為救友人,還是走一遭的好,否則定會留下心魔。”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強勸。”
杜子淳將自己手中的一張玉簡交給林辰,然後拍了拍林辰的肩膀道:“林道友,這是封印了我的一絲功力的玉簡,只要靠近吳德十里之內,就可以有所感應。”
林辰接過玉簡,謝過杜子淳,然後喚出無雙劍翅,整個人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飛出了火藤峰後山。
他的動作不小,兩名眼尖的值守弟子見到這金色流光,趕忙跑了過來,迎面見到的,卻是杜子淳前輩充滿怒意的臉龐。
“我在此送別一位九曜門的好友,你們也要盤問嗎?”
那兩名不過是紫府期的弟子,又怎能在杜子淳面前承擔住他的怒火。
聞訊趕來的小平頭又是鞠躬又是賠不是,才讓這位端木皇朝的前輩消了消氣。
“滾!”
最後一個包含杜子淳煩雜情緒的字樣,讓三人屁滾尿流地遠離了他這位脾氣比較大的前輩。
……
護城河底,一大片淤泥被劃拉了開,擾得水裡面的魚群一陣驚慌。
江延從水裡冒出了頭,從火藤峰上出來之後,半路上他就撞見了九曜門的胡飛帶人將吳德半路截下然後打暈,他也就跟在後面一路尾隨。
只不過他和杜子淳不同,他選擇加速衝到一行人前面,搶先在他們前頭,潛伏在了西面城牆外的護城河中。
胡飛等人轉瞬即至,苦於無處躲藏的江延只好沉入了水底。
他剛剛用斂息之術躲在水底,又用隨身攜帶的長劍悄悄割斷了身邊的暗樁鈴鐺。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江延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