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十七王子固然之前關係不錯,還在同一戰壕中戰鬥過很長的時間,而大王子非但關係一般,只是有過一次拿功勞換朝堂言論的“交易”,因此只知其表的江禾兒,還真的以為林辰和十七王子站在同一陣營呢。
但這種事,他又不好解釋,只好委婉地傳音道:“我林辰還是獨立於他們之外,不管誰當上了雲澤國王,都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江禾兒一顆心緊緊地掛在林辰身上,她遠遠地一眨不眨地看著林辰傳音入密道:“那若是林師兄你選擇,你會覺得費彬和方悅,誰更勝一籌?”
“當然是費彬了。”
林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方悅自從一上擂臺開始,就表現出了足夠的不耐煩,而費彬恰好利用這一點,佔據了先機。但話又說回來了,若是方悅不拿出一手壓倒性的法術或是攻擊,以他現在的心態,幾乎沒有機會贏得這場擂臺鬥法。”
“哦,原來是這樣,那……”
不待將江禾兒的傳音入秘聽完,林辰只覺得身後有人拍了他一下。
他連忙回頭看去,入眼的是一張熟悉的笑臉,原來是杜子遠。
林辰只好急匆匆地給江禾兒傳音,告訴她杜子遠過來找他了。
兩人走到一旁,杜子遠給林辰使了個大家都懂的眼色,拍著林辰的肩膀小聲說道:“看來我們的林府老不僅僅滿足於一個小小的古藤學府府老啊,還想要當駙馬?”
“去你的。”林辰輕輕扇了杜子遠一下,打得後者是一臉壞笑,“我若是真的有心,早就下手了,還等到現在?我看你這傢伙,都這個時候了,還留在雲澤王城幹嘛。不回你那端木皇城,享享清福?”
“哎,你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杜子遠皺著眉頭道:“當初我被派到雲澤,為了什麼你可知道?”
林辰摸了摸長出一點鬍渣的下巴,在腦海中思索了片刻後道:“聽說你是為了觀察監視碧波山脈的妖獸動向。”
“對啊!”
杜子遠打量下了左右,發現身邊的人都在認真觀看者擂臺上兩位高手的精彩鬥法,他將林辰拉到一旁,兩手一攤道:“你可知道,我現在又來監視了。”
“監視啥?”
林辰這就感到十分疑惑不解了,他也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問道:“這雲澤王城還有什麼可以讓你監視的?莫不是監視我?”
“你哪有那麼大的面子?”
杜子遠聲音中帶了一點洋洋得意的情緒道:“這次我們杜家,派出了一隊長老帶隊的精銳正在日夜兼程地趕過來。這麼大的陣仗,你林道友我看也不配啊。”
林辰當然知道杜子遠是在和他開玩笑,這個遠道而來的杜家子弟,在雲澤也就王城和他走得最近,而且鬥法上林辰的實力也讓他十分佩服,自然是親近了許多。
閒暇時候,杜子遠也就像是現在這般,開玩笑,甚至是講講端木皇朝中那些大人物的秘聞。
林辰自然不會和他慪氣,他靜靜地等待著杜子遠的下文。
“我現在要監視的,是蘆棚裡的那位。”
杜子遠朝著一個方向揚了揚下巴,林辰順著他的提示看了過去,原來是那個年少的皇長孫。
這位炙手可熱的皇長孫現在在雲澤,可以說是一個香餑餑的存在,多少世家、宗派還有王室宗親,巴結著要去和他攀上關係。
皇長孫雖然對這些他眼中的鄉巴佬非常瞧不起,但還是耐著性子接見了幾家,其中就有林辰的老熟人——蘇家的幾位。
而皇長孫獨佔的蘆棚裡面,除了蘇家,還有一個熟人,那就是作為天華閣趙閣老代表的羅繼堯和巴圖魯。
這次搭建蘆棚的時候,來參加的都是人族修士,負責搭建的王室供奉,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像巴圖魯這樣的特殊情況,可憐巴圖魯一個超大個子,蹲在蘆棚裡面,像個小孩子一般。
但他也發現了一個微妙的現象,那就是蘇家的幾位長老,一直圍在皇長孫的身邊,嘰嘰喳喳地講得熱火朝天。
巴圖魯和羅繼堯則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林辰心中一動,他立刻想起了慘死在天華閣內鬥那一把火的蘇明揚和蘇鐵成。
看樣子蘇家和天華閣的這件事,並沒有得到完美的解決。
“大黑煙天杜伏威,你聽過這個人沒有?”
這時候杜子遠的聲音在他耳邊又響了起來。
“杜伏威?沒有。”
林辰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杜子遠的臉上浮現出訝異的表情,“你居然連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