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可能,這裡的人是去的主人,或者是被主人囚禁在這裡的人。
戴添一心裡就不由地戒備起來,抬眼打量著那個女子。
那女子肌滑肉嫩,面容柔和,眉梢含情雙彎如蛾,但眉尾卻如長劍一般。戴添一在太爺的教導下,從小熟讀相書,這樣的女子往往是外和內剛。外表對人溫柔有禮,但卻不能忍受一點委屈。戴添一看到她的瞳子上,就感覺有點不對了,因為那女子雖然好像在看他,但瞳子卻一動不動,不像是活人的樣子。
而且,戴添一話雖然只說了半句,但兩人也不可能一點反應也沒有。
戴添一忍不住就往前走了兩步,終於判定,這女子應該已經死了。他立刻對柯獸兒道:“看著妹妹,就呆在這裡!”叮嚀完,他就走到男子前面,轉過去看那男子,戴添一就有了片刻的呆滯,這男子竟然已經化為一具乾屍骷髏了。
只不過從後面看,頭上帶著高冠,頭髮又束在冠中,還算是正常的背影。
乾屍的那種感覺,就不用多說了。戴添一就感覺到奇怪,兩具屍體,怎麼一具幹得已經變形了,而另一具卻還栩栩如生,難道是這男子早死後,這女子新近才死?又或者女子身上有什麼保持屍體如生的寶貝?
戴添一慢慢地向那女子靠過去,打量著女子的肌膚,卻沒有發現什麼看來像是保持屍身不變的寶物。突然間,戴添一倒吸一口涼氣兒,他看到了女子的頭髮。
這女子的頭髮竟然不是一根一根長的,而是一縷兒一縷兒從頭皮裡伸出來。
戴添一突然明白,這女子根本不是真人,而是一個人形傀儡。
儘管知道這女子是個人傀,但戴添一卻不敢有絲毫不敬,他走向那個男子的骷髏,那男子的臉轉向那個女性人傀的方向,顯然在死前的那一刻還在看著那個人傀。戴添一還記得雁魄講的有關他手上渡心指和震天雷的來歷,他已經隱隱地猜到,這個男子,應該就是雁魄說到的那個煉器師,他在這裡造出了一個和自己妻子一模一樣的人傀來。
在戴添一的想像中,以這名男子的性格,和他對妻子的深厚感情,應該在滅了崑崙之後,就自殺給自己的妻子殉情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和太公一戰之後,卻跑到了這裡。
這時,戴添一的眼光就看到了男子面前的桌子上,竟然發現那裡有一封信。
也只有站在男子這邊這個角度,才能看到那封信。因為那封信基本給那個女性人傀的手臂壓住了。戴添一走上前去,對那女子拱手一楫,才小心地走上前去,將那封信小心地從那人傀的手臂下取出來。他想這男子極愛妻子,恐怕就是一個做得像妻子的人傀也不容人褻瀆。反正死者長三輩,小心無大錯,對人敬一下,自己又不吃虧。
他卻不知道,他這一下,算是歪打正著了。
戴添一拿出了那封信,仔細看了看,信封上倒沒有什麼古怪。
就開啟信封,從中間抽出一張紙來,展開來,然後不由地感到慶幸。幸虧自己沒有造次,原來信上第一句話就是:“閣下能看到這封信,就說明閣下沒有對我妻子不敬!否則,也沒有機會看到這些字了!因為只要我妻子被不尊重的舉動對待,就個界中境界就會自動塌陷,那即使你有大羅真仙的修為,也難逃身死道消,魂飛魄散的命運……”
戴添一扯動嘴角,苦笑一下,這人還真是痴情無比。其實這也不難理解,也只有這種痴人,才能將煉器之術修煉到這一步。
他繼續看下去。
“閣下既然到了這裡,自然已經將這枚‘界中鏡界’認了主,定也看到了我的那本煉器錄,雖不是我的弟子,卻也得了我的衣缽。”
“已死之人,就不留名了!對面那個女子,是我仿照自己的妻子做的一具人傀……她本是天下最美好的奇女子,卻給妖道逼死!”
“我挾傾三江四海不能洗刷之怒火,煉製法寶道器,滅崑崙一門,以致於崑崙出身的姜太公不憤,與我鬥法在沙漠翰海之中,損了我的絕品道器多寶船,也重傷了我的身體,以致於我不能再追殺崑崙餘孽……”
“道器被損,身體受傷,我本來應該一死殉情,但想到茹兒她身死地火爐內,魂飛魄散,不能再入輪迴之道,我縱然身死,也不能與她聚道黃泉,心中終是難安,於是拖殘軀,苟殘喘,掙扎人間,想要為她重逆魂魄……”戴添一看到這裡,片痴心之情,躍然紙上,不由地痴了起來,就想起謝思那笑臉紅紅的容顏來。
想來這茹兒就是這位煉器師妻子的名字吧。
“我本來想煉出這‘界中鏡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