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力。請師父責罰。”
休夫人笑了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雖然這次咱們失敗了;但是不到最後結束;誰也不能輕言勝敗。”
“那幾個丫頭呢?”慕容芸的領口處已被休夫人的手,扯開了。休夫人的手就放在慕容芸的胸前。
“都關在後面房中。”慕容芸痛得有些哆嗦;卻一動也不敢動。
“你把蕭兒也留下了;實在是個錯誤。”休夫人的臉色有些轉冷。
“師父。”慕容芸強忍著胸前被撕扯的疼痛;顫聲道:“芸兒也是沒法子。師父饒了芸兒這次。芸兒一定會想辦法將功折罪的。”
休夫人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擦去慕容芸頭上的汗珠:“芸兒,師父也捨不得罰你。只是這次咱們損失的人手不少。師父也沒法向宮主交代。”
“是。”慕容芸的冷汗沒有少,反而越來越多。
“你去把宛然那個丫頭叫過來。”休夫人終於放開慕容芸。
“師父,你怎麼罰芸兒都好,可是宛然她……”慕容芸撲通跪在休夫人跟前。聲音顫抖著,再說不出話來。
“你看你。”休夫人走過來,抬起慕容芸的臉:“芸兒,如今師父傷重,能對宛然做些什麼呢。”
“師父開恩。”慕容芸只是叩頭。
“那你帶嫣然過來吧。讓宛然看著就是。”休夫人冷冷地道:“這已是師父格外開恩了。”
玉麒站在迴廊裡,呼吸著雨後略帶泥土芬芳的空氣。小雨初晴。
院裡的紅磚被洗刷得分外潔淨,磚縫內的小草似乎更加青綠。院子內,處處花牆也碧綠青翠,點綴的朵朵奼紫嫣紅的花兒,分外賞心悅目。
葉片上,花瓣上偶爾還有水珠滾落。蜻蜓、蝴蝶又已翩翩起舞。天色已經放亮,陽光似乎也經過了一夜雨水的洗滌,閃耀著清澈的光輝。
他長吸了幾口氣,沿著迴廊轉過兩個彎,就看見了小莫。
小莫仍是那樣的姿勢,腰桿挺得筆直,目光平視,垂手侍立在在門前的迴廊處。
“師兄。”小莫趨前一步行禮。
因為是請早,小莫按習慣,行了大禮。
玉麒過去扶起了他。昨夜三更,歐陽權醒來後,便與小卿在房中談話。小卿吩咐玉麒去休息,留下小莫在門外等候吩咐。想不到到這個時辰,依舊沒有談完。
燕月也走了過來,看見玉麒,輕聲笑道:“師兄早。”小莫對燕月行禮,燕月一手攔了。
“你跟我過來。”玉麒看了看燕月,壓低聲音吩咐道。
燕月跟著玉麒進了房間,玉麒已經命他跪下。燕月只好撩衣跪地,卻十分委屈,不知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誰許你為荊軻療傷?”玉麒恨不得給燕月一巴掌:“我不是說過,荊軻之事,讓你置身事外。”
早上,玉麒照例巡視被關的犯人。意外發現,荊軻內腑傷勢竟然大有好轉。玉麒連忙封了荊軻的幾處穴道。
荊軻傷勢之重,換了內力稍微差一些的人,早已歸西。而且這種內傷,需要內力極其高強之人,運用本身功力為其療傷,才能獲救。
而有如此高強內力之人,卻並不多。休夫人雖然逃走,卻因為硬受了燕傑和玉翎的掌力,本身已受內傷,根本無法為荊軻治療。荊軻就是回去,也會傷重而死。
所以慕容芸不顧他而去。任他自生自滅了。
但是,燕月、玉翎和燕傑,卻也有這份功力。玉翎和燕傑一直還在罰跪思過,那麼救他的人,就只能是燕月了。
玉麒發現荊軻傷勢好轉時,心中真是又驚又怒。燕月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這等於是直接違反了老大的命令。
燕月微垂了頭:“荊軻傷勢,師兄也知道,若非用內力逼出他體內淤血,只怕他真會功力盡失的。”
“你真想讓老大活活打死了你。”玉麒看著燕月:“你輕罰燕傑、玉翎之事,老大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那麼算了。這次你打算如何?你以為你真是鐵打的不成?”
燕月低垂了頭:“反正已經作了。老大要罰,燕月受著就是。”
“你受著就是?”玉麒拿起桌上的雞毛撣子,狠狠抽了燕月一下。心裡氣恨,燕月實在有些不懂事。
休夫人逃脫,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孫劍蘭、青翼也還在姊妹宮手中。宇文家,慕容家,歐陽家,嶺南孫家,這幾個大家族以及衡山派,都被姊妹宮暗中所趁,都將有極大的變化發生。
江南看似平靜,其實已經風起雲湧,江湖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