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她的冬衣還不知在哪呢...
如燕迷迷糊糊間忽的頭皮一陣疼痛讓她不禁撥出來聲:“啊!”她瞬時清明瞭起來。
待她抬眼看向來人時,就見到夏荷猙獰的模樣,頭髮被她扯生疼,眼淚不禁一簇簇的落,心裡徒然覺得無力。
她原本是想歇息會再去給夏荷打水,卻不料一時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耽誤了時間,也難怪夏荷現下尋了過來。
算了吧...自己這輩子能遇上小姐這般好的主子已經夠幸運了的,哪能再貪心些旁的?
自己一開始就該隨了小姐去的,小姐待自己這般好,都怪自己太膽小怕死了,現下不如就下去跟小姐告罪去...
耳邊盡是夏荷的咒罵聲,身上似乎又被踢了幾腳,疼痛愈發麻木,就在如燕打算咬舌時,外邊忽然傳來一陣怒吼。
“徐夏荷!!!!”
這略微熟悉的聲音,把心灰意冷地如燕從深淵裡猛地拉了一把。
如燕抬頭,淚眼朦朧看著胡山的身影,不禁覺得越發委屈,眼淚根本就停不下來。
不,自己憑什麼要讓這毒婦好過,自己不能死,如燕重新燃起生氣,眼底漸漸開始清明,劃過一絲堅定。
胡山不可置信地看著夏荷陰狠的模樣,大步向她走去。
夏荷見胡山又動了怒,不禁心裡也慌了一下,鬆開拽著如燕頭髮的手,睨了一眼如燕,暗罵都是這賤人的錯,指不定又是她擺了自己一道。
只能說夏荷這次還真是錯怪如燕了。
“你做什麼?”胡山看著一身狼狽的如燕,冷聲問夏荷道:“你真要將人折磨死了你才滿意是麼?”
夏荷一臉冷淡,壓著心裡的不耐煩。
胡山見狀是真的心寒,又道:“算我求你,你現在也是當人孃親的人了,就當給咱們孩子積點陰德行不行?”
夏荷聽聞嗤笑一聲,抬眼看著胡山嬌聲道:“莽夫就是莽夫,她只不過是個奴才,在我們大戶人家眼裡,她就跟那些個牲畜沒什麼兩樣...”
夏荷說完瞟了一眼癱坐在地上低頭不語的如燕,隨之又看了看胡山,嘲弄地笑了笑後,便轉身往房裡去了。